“卞文阁,真的是你。”李太白出现在了岳亭山的身后,他的目光中充满着复杂的情感。
“李太白,久违了。”
“会如此高绝的行针手法,拥有着世上最坚硬也是最柔软的西川天蚕丝,还有你多年未变的体型和样貌,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
“李太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今日你们要抓我回去,那就拿出真本事来,不然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一起训练的日子,你和我说要一起逃出那个魔窟,现在呢,你,你!”李太白涨红了脸。
“多亏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卞文阁的笑容僵在了嘴边,“当年,你是逃出去了不错,可身为被抓回去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那会是多么非人的惩罚。”
卞文阁撩起袖子,那是和李太白相同的印记,只是李太白的痕迹快要淡去,而卞文阁手臂上的则像是新刺上去的,甚至还滴着鲜血:“我恨你,我答应宗主要亲手杀了你,在这之前我会无条件为他办事,相应的惩罚,则改为刺一百次这个印记。”
李太白漠然不语,他很清楚事实绝不像卞文阁所述如此轻松。
“每长好一次,他们就会剐去所有带着这枚印记的皮肉,等长好,就再刺一次,刺好,就再剐一次,直到昨天,我刚好刺了第一百次。”卞文阁惨淡地一笑,“可笑那些被宗主洗脑的同袍,我与他们可不一样,李太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岳亭山大抵知道了一切,却没想到李太白一把将他推在了一边,自己对付卞文阁尚且仰仗了铁扇的异能,李太白会有危险,没有自己的帮助,他的胜算并不高。
但李太白的嘴唇上扬,面对着卞文阁,虽然在神色间有内疚,可他很自信,仿佛卞文阁在他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