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那些东西都是正收,该收,自己家闺女送的凭什么不收,丁玺玉算个啥!抢了我老婆,帮我养女儿这就叫应该,是他愧对于我!”李瞎子一点反醒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得意自己没有养丁沐香还能占她的便宜。
“真是!我活了九十多年了,第一次见如此无赖之人!你脸上一点都不臊的慌吗?别人家那叫啃老,你这叫啃小!滚!你快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沐香再给你一点东西!我就一头撞死在家门口!”
张忠军气的直咳嗽,更是立下重誓,绝对不让孙媳妇再和李鼎胜来往了。
“我就知道最近大凤回家的次数少了,就是你这做老公爹的挑拨的!还有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起伙来一起欺负我!大凤!你可要为你亲爹做主啊!”李瞎子直接趴在地上干嚎起来,引得村里人都爬上墙头围过来看热闹。
“敬礼!你看看!你看看屋外头!咱们张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指指点点!今天老张家的脸面是彻底没了!”张忠军又气又怒,脸憋的通红,又回里屋去砸碗了。
“沐香,再去仓库拿碗补上,让爷爷发发火吧,不然憋心里难受。”张敬礼从地上站起来,指挥这丁沐香去仓库里拿碗。
张家最不缺的就是瓷碗,农闲时张敬礼去县陶瓷厂当夜班保安,陶瓷厂淘汰下来的残次品都是几分钱一个半价处理的。
张忠军以前发脾气总是把自己憋出毛病来,自从有了张敬礼带回来的瓷碗,没事摔两个,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时候也没那么难熬了,因此张家有一整间仓库,放农具和破瓷碗。
“娘,丁叔,你们也别往心里去,我能娶沐香就已经准备好接受她的一切了,我们都磕磕绊绊二十多年了,有什么事不都忍过来了吗?不就是闹腾吗?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