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看得出诺拉的装腔作势,但谁也没有发现诺拉的胆怯,只是把诺拉当作过度邀功之类的举动,这也是因为诺拉出手实在是让男人感到汗颜,干净利落的一招制敌,而且这位死者可是议会会长的多年心腹,还是即将成立的佣兵工会副会长。
抢匪为首的青年人一看今天的事已经不可能善了,咧着嘴刚要说话,一个不知从哪飞过来的大石块险些砸在他的脸上,随即密集的碎石块像一场暴风雨一样袭来,这些倒了大霉的抢匪刚刚盼到石块不多的时候,镇长和治安管等人早已经带着许多人将这附近包围得水泄不通。
那几个随着老者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这时也全部在老兵老军官们束手就擒,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大嚷着谁规定不许拉架之类的话,可是他们完全看错了小钱,此刻的小钱凶悍的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
只不过当小钱看到满脸笑容的镇长临近时,立刻又恢复了满脸笑容的大声喊道;
“有劳镇长大人亲自前来镇压嚣张抢匪,这几个帮助抢匪编排说法当刀使唤的家伙已经被我杀了,还要有劳镇长大人安排明天游街示众,以及今天自发抗击抢匪的伤亡抚恤,都请镇长大人详细记录一番了。”
镇长早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要知道这些人从来也不会把这里的镇长放在眼里,此刻却全部就地正法,当然治安官也不是傻子,就算抢匪已经投降了,他还能不认得这都是谁家的小无赖在闹事。
老兵老军官们立刻有些大声喊和着痛快呀,过瘾啊,打得好哇,这还有谁会有异议了呢,就算有也要在自己家和自己的什么人说去了,不得不说,这些抢匪可实在是太嚣张了,小钱可是那种从来不敢胡闹的人,当然骚扰诺拉的时候除外。
镇长也在一旁大声地为这些老兵老军官念起了赞歌,直说得慷慨激昂让人人热泪盈眶,让这点所谓小事闹得非常大,以至于卡恩也不得不连夜玩起了失踪,佣兵团,也就是还没有正式成立的佣兵工会也陷入了一片沉默。
热布隆迪在冷冷看着治安管大张旗鼓,将自己的好友等人,包括未来的副会长,死后还被反复游街示众了好几圈,但他却还是决定要继续忍耐下去,他已经考虑了整个晚上,却始终难以决定对小钱动手。
暗想着,这一次,议会的主要派系竟然以抢匪的名目公开处决了不懂事的儿子,之后再也无须忍耐什么事了,显然以后没有人会真的支持佣兵工会获得议员席位,我将与你们永远势不两立。
想来,刚刚获得佣兵团团长的头衔,这一次挑战议会会长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展开,谁也没有料到会受到这样凶残的极力打压,不管你是什么议会会长的儿子,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作为一个战士来说,想要和有准备的法师相抗衡又谈何容易呢,挑战法师议会会长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前期处理得太草率,准备得也太不足了,最重要的是锋芒太露,又怎么去抗衡这么多法师呢。
无论他如何愁眉苦脸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突然间看到了儿子从几个佣兵那里夺下来的萨曼达,不禁暗自做出决定,轻声地呼唤道;
“萨曼达,你过来一下。”
萨曼达虽然不自觉地一怵,此刻却还是完全不明白佣兵团的状况,轻轻地笑着说道;
“团长好,您老今天好像有些不舒服是么?还是不要太过于操劳了,休息一下吧,您可是佣兵团唯一的掌权者呀。”
这些客套话却让热布隆迪非常不高兴,差一点连计划都忘记了,不自觉地冷哼一声愤愤说道;
“你以为,我是我那个短命的儿子吗?你怎么知道副会长已经死了呢?”
萨曼达一见惹怒了热布隆迪之后,不自觉地向后慢慢退出了大厅,她的工作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厅打杂的接待而已,不只是日日无尽骚扰,还必须要学会看人的脸和身份。
不多时,萨曼达的父亲诺诺进入了大厅,很显然,直到此刻这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还没有醒悟,萨曼达虽然说了很多很多,却没有说明团长眼里的那种浓浓的恨意和杀意,当然还有好多的事萨曼达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无处可说无话可说。
而另一边,议会会长在得知昨晚的一切之后,只不过是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事实上他很清楚,只要多说一个字,他的混蛋儿子就会永远不在了,而他又不想溺爱这个混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