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额元是跟着黄敬烈一块儿的,前头听黄敬烈一顿忽悠,想指使着人家当劳力去寻矿。
你TMD当人家是你惊礼宗的那群蜂窝脑袋啊,能听懂你那饶了几百圈的意思。
黄敬烈心里也很憋屈,按他的习惯,他已经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没想到这两个这么白目。
那块银龙钱“嘚呤呤”“啪嗒”正好咕噜到两人面前。
黄敬烈心里的脸皮抽了抽。
心说还好连佳福没跟着一起,连佳福奸诈的和油葫芦一样,说好一起,怕是丢不起他家的人,自己利索完事儿的躲了。
邱额元从椅子上起身,将身上的丹药瓶在大花和木耳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
都是一指高的小瓷瓶。
黄敬烈眼皮支了支:这死老东西,平时和他讨要,不到致命见不着这种小丹瓶。
:“两位小友,我是惊礼宗的丹师邱额元,冒犯二位的同宗子弟得了教训,他们是我诊治收拾的。”
大花和木耳个头小,大花就站在椅子上给邱额元还了一礼,她不耐烦学古代女子的繁文缛节,随着木耳拱手致意。
木耳要下椅子被邱额元按住了。顺带接着那些瓷瓶又掏出个一掌大的丹鼎。
:“冒犯花小友的是宗门一个长老,我瞅着她的断处可能有防止血的药,我是个丹痴,此番绝无追究之意,只为求教、求教!”
说着,把那个丹鼎也搁在桌子上。
:“这个丹鼎内,是我炼‘养神’丹时候,存的丹液,堪堪缓解了那个女人断指的血涌,二位小友,还望指点。”
邱额元好的不好的,全都抖搂清楚,“求教”的卑微,要的“指点”也很理直气壮。
大花就喜欢这种“有话说、有屁放”的干脆劲儿,木耳也是那种“有事说事、能动手不哔哔”的主。
大花冲邱额元点点头,回答说创口上是有防止血的,不过不能给他。
边说边拿起邱额元搁桌子上的丹鼎,放鼻子下闻了闻,倒是没什么怪味儿,她就是好奇。
:“不给没关系,没关系,看来我判断没错。”
木耳手里的扇子转开,现出一个小巧的茶盏,里面站着一株紫色嫩芽。
两点嫩叶尖尖竖着并在一起,似乎在睡觉。
木耳把桌子上一个丹瓶清空了,将茶盏里的水给丹瓶注满、塞好瓶口递给邱额元。
:“我目前还不知道这水对你们有什么奇效……来的路上贵宗林间从,曾悄悄替换过这茶盏里的水去,很是珍重收起来。想来对你们别有用处,您的丹药还礼。”
邱额元的心随着木耳的话七上八下的,一开始和黄敬烈一样,对那个有茶盏出来的扇子兴趣勃勃,随即一下被那株紫芽吸住目光。
哎呦,这紫芽的洗澡水有蹊跷?林间从那个贼孙子趁人家不注意偷换走一盏?
等等,还礼?我没说都给你们啊!我其实只是想让你们品鉴品鉴哈!
比起黄敬烈来算是直肠子的邱额元,嘴脸皱巴皱巴着,却手脚麻利地弯腰接过那个丹瓶,也不讲究什么“客礼当避客拆”的礼数,掀开瓶塞,本来想尝一口,看看实在不够这么随便品鉴的,先闻了闻、舌头抵住瓶子舔了舔。
你个夯货,丹痴就丹痴,今天在这儿也就只有我看你丢脸,你闻完了、弯着腰戳那儿算怎么回事。
黄敬烈就要上去“搀扶”邱额元。
:“哎呀了不得!”
邱额元摇晃着脑袋直起腰来。
黄敬烈看他没被毒死,抬起的屁股坐了回去。
:“哎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小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