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小友来的当天,我就隐了身形从宗门,跟回曾长老定下的弟子的院子里。那两个童子若没些异常,能一路安稳便当地从流沙之地逛到暂城?
我细看了那俩童子,双眼异于我等暂且不说,我耗了魂力探查二人,没有魂基,此其一;我的探查却不被二人知觉,或者察觉了,可能反令我不曾知觉,此其二;女童扎头发的草绳婉转灵动,和男童束发的头冠一样,比炼器宗师炼了真魂的法器都强上百倍,此其三。
曾长老的弟子林间从虽然见识、境界都还浅薄,却也可能说中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个童子不是我们永盛洲的人或物。”
:“神偶?”
邱额元瞪圆双眼,说完可能觉得自己胡说了。
随即又瞪大了些眼睛对着另外两个,又觉得……不会让自己给说中了吧。
:“最隐秘的传说里,白仙子其实就是神偶!”
邱额元缩缩头又补了一句。
:“我本来想着,这两个,最不济也能给宗门找出不少丹矿……”
正说的热烈紧张,三个觉得要是曾泽机在场,会探讨出更多来,说不定还能得出真相。
忽然洞府的禁制回响着一阵鸟叫。
邱额元放了唤门的“惊心鸟”进来,却不是找他的,一头扎进黄敬烈的袖子里。
那“惊心鸟”一碰黄敬烈的衣服,黄敬烈已经知道是谁的密信。
他当着四长老、五长老的面儿,放开一起听密信。
:“两个童子给邱额元炼丹极好!”
景物连金属音质的声音在洞府内堂回荡,听在耳朵里,有些嚼冬天屋檐垂下的冰柱的感觉。
:“妄八蛋!靳雪花一个长老,人家女童头发丝儿都没动就剁了她的爪子,景物连那老东西安的什么心,我炼人家,我丹霞峰不想要了是吧!”
:“敬烈,我家的矬孙子和靳雪花那么鸡飞狗跳的,外面一点响动都无,你禁制了?”
:“飨客峰从来不设禁制,两位小友那么个小院儿,起初我等猜测人家乃上仙的子弟,还担心怠慢惹祸,怎么会禁制两个?!”
:“连师弟还想不到?是靳雪花为了直接捉走人家小友,进去就把小院锁了个死紧,那没气运的得了她的血鸟,救走她也没解那禁制。绕那些做什么,赶紧先想办法怎么安置你家重孙子。”
邱额元已经没耐心了,尤其景物连那个通知,直接闹心的想打人。
:“我去求见两位小友,赔罪在先,看能否通融、饶了这孙子一回。若可以,结个善缘,既然有九成的可能,两个不是永盛洲的‘人物’,惊礼宗不成他们的仇人总是好的。”
:“四长老英明,实在是惠人惠己,我同您一同前往。”
:“有热闹一起,我也见识见识这两位小友。削了靳雪花的爪子不知道涂了什么,差点要了靳雪花的命……”
三个人又计较了一番,先各自回各自的峰头。
黄敬烈回宗门惊神殿,叫来总执事,让他把之前照会两位小客的布告收了,让他亲自去往各位长老处通告一声,暂时不可慢待两位小客,要是实在憋的难受,就让他们先看望过靳雪花再做打算。
另外让飨客峰的执事堂堂主,将两位小客住的客院禁制解开,将一应损毁即刻修葺如新。
邱额元将自己珍藏的各种丹药都揣好,先往主峰赶去,到惊神殿和黄敬烈汇合。
连佳福沉静地在洞府里想了片刻,让侍奉的弟子将书院里,关于永盛洲所有的修行轶事、升仙传说之类的书册都复刻出来,给他备着,其中就有《白仙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