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今日被堵在自己的房间。
堵她的是惊礼宗六长老靳雪花。
黄敬烈的布告发在执事堂,同时让执事安排弟子们,亲自给宗门各长老通禀。
黄敬烈也没想到这位八面玲珑、见人三分笑,却深居简出的雪花美人第一个去照会小客。
靳雪花人如其名,雪肤花貌,顾盼间情意缠绵。对着大花不满五岁的小豆丁,两只眼眸都汪着情意。
大花习惯性地睡醒发呆,坐在床沿双眼发直,看着晃在眼前的美人脸,好半天都没聚焦。
幸好靳雪花那两只眼睛的瞳仁,把眼眶占的满满的,颜色还是绿色的,这种奇景终究把大花的睡意惊走一些。
看住靳雪花:啥事?
靳雪花看这娃崽子终于正眼儿看她了,没漏一丝儿不痛快,笑眯眯地说自己是谁谁谁,乃是惊礼宗位尊行六的长老。
靳雪花也不知道几岁了,大花想,既然修炼日久、甚而成为长老的人,驻颜该不是问题。
关键是,长老您啥事?
大花和木耳对眼神儿习惯了,尤其刚睡醒,很懒得开口,因为靳雪花还算礼貌,不是进来把她推醒的,大花就很给面儿的面无表情。
只是靳雪花看不懂大花的眼神,也没真心去体会。大花只盯着她看,她只以为大花被她镇住了。
自顾自地说:“女孩儿家,没人照顾怎么行,我知道了呀,特地采买了女童的法衣,你先换上……这里住着不舒服,你随我去我的洞府吧,我照顾你更得心,真真是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孩子。”
说着从旁边椅子上拿来托盘,里面几套叠着的衣服,旁边是相配的首饰。
大花没他们这儿的修炼功夫,也看不出那衣服“法”在哪儿。
摇摇头不要穿。
:“看看,小娇娇还害羞呢……你这头上太俭素,这些首饰搭着衣服好看不说,还是防护法器,来,姐姐多少年没侍弄过娃娃了,今天你特例!”
说着从大花床边坐着的椅子上探起上身,先来解大花的头发。
大花一个五岁的豆丁,头花毛蓬蓬的,长度刚到肩膀。平时都是荷苗儿给她打理,惯常的是荷苗儿的两条绿丝儿,给大花脑袋两边各扎一个揪揪,散碎的头发垂着。
这会儿靳雪花俩手就直接冲着那两条绿丝儿。
倒是识货!
靳雪花还没碰着苗儿,那两条绿丝儿“倏”地滑开,收在大花的鬓角边儿。
靳雪花眼光一闪,雪白的双手白的晃眼,可能平时都用右手。
做长老的人了,习惯性地右手五指并拢、侧掌,手背对着大花的脸,闪闪锋利的指尖插向大花的左脸鬓角。
这是对敌手法啊,正好挡住大花的视线。
大花半敛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啊!啊……啊……”
大花的哈欠还没打完,耳朵就被连连的惊叫声,给震得快跳起来。一小片荷叶严丝合缝地贴住她的耳朵,给她泄去穿耳魔音。
靳雪花本来雪白润亮的脸霎时泛青,左手擎着右手腕子,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齐齐被切平,快和小拇指一样长短,三个手指头掉在地上,断处呼呼涌着血。
靳雪花疼得脸色越来越青,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哆哆嗦嗦着身子却不敢动,大花猜着:估计是担心一动更疼。
按说大花这边这么大动静,木耳不是个跳脱的,牛牛肯定是会窜过来的。
看来木耳那边,可能也被堵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