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武!你什么意思?”
官道之上,司马游的部将,御前军长水校尉梁岗,与他的一众人马正被颜良带人拦住了去路。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的部下说你们抢了他们的战利品。”
颜良双眼一瞪,嘴巴一咧,露出一抹狞笑。不过眼中那愉悦的笑意,却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颜昭武,这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本将好歹也是堂堂长水校尉,岂会做出如此勾当!”
梁岗脸色一正,话语中倒是一片坦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没有抢过颜良的战利品,梁岗清楚得很,到现在为止梁岗还认为,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那是自然,你是长水校尉,我是骁骑校尉。你是御前军,我是北边军,说起来大家还是同僚呢。如果事情不是你们做的,我自当赔礼!”
颜良嘴上说的痛快,但眼睛却落在了梁岗队伍后面的几十匹战马和几个大箱子上面。双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不放,眼中的贪欲几乎要将这些东西都给吞了进去。
“颜将军,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还请让出一条路来,我是奉杨将军之命,押送这些东西前往南延的。”
梁岗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打算服个软,在将上级搬出来,也就差不多了。
“证据?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这证据本将自然是有,嗯……就你吧!”
颜良一副懒散的样子,随手在身旁拉出一人,便指着梁岗一行问道:“你说,是不是他们抢了你们的战利品?”
“对对!就是他们!将军,你可要替我们作主啊!”
那人一见梁岗一伙,立刻就哭天喊地,一个劲的干嚎,那演技别提有多浮夸了。但凡是懂得思考的生物,都能够看出了,这是假的。
可是就是如此低劣的演技,却让梁岗脸都黑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颜良这是硬要扣一顶屎盆子在他身上啊!
“颜昭武!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些东西可都是送给左相寿诞贺礼,不是你们想要的战利品!识相的快点闪开,要不然……”
梁岗举起手中的钢枪,指着颜良,语气不善的刚说到一半就被颜良打断了。
“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样?抢了老子的战利品,你还敢和老子横?”
颜良双眼瞪圆,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再配上那一身杀气,顿时让梁岗一行感觉四周都开始转凉了起来。
“我不管这是什么左相,右相的贺礼。我只知道,你们抢了我的战利品,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休怪我不讲同僚之谊!”颜良也将虎纹凤嘴刀举了起来与梁岗遥遥相对。
“欺人太甚!都给我上!”
梁岗彻底发怒了,这完全是不要脸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当下梁岗也顾不得这些东西,是不是送给左相的,千万不能有什么损坏之类的。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上,都小心一点,可别把这些宝贝弄坏了。这可都是兄弟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可千万要当心!”
梁岗顾不上,但颜良可顾得上,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可全都是他的了。上等的红鬃烈马,还有几箱金银玉饰,这可都是好东西,万万损坏不得啊!
“去你大爷的!”
“王八蛋!”
“不要脸的东西!”
…………
双方也还算克制,都没有动刀,动枪,都是赤手空拳。毕竟要真闹出人命,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即便如此,战局依旧一边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