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曼嘴角抽搐，目光有些发直，怪物......那不是比死还可怕？他声音稍带颤抖地问了一句：

“教授，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勿须了解，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接触到‘他们’。接着说回怎样成为‘灵者’吧。”戴维摆了摆手，目光严肃生硬，声音沉厚稳重。

“权柄药剂是‘灵魂’的保护，而‘肉体’和‘心智’则分别由灵引、真解保护。”

“灵引，真解......”萨洛曼发现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原主在大学四年也没有接触到像今天这么全面、细致的神秘学知识。

“灵引就是那团‘胶团’吗？”萨洛曼问道。

“对，那是恶灵死去的遗留物。”戴维古怪地看了看萨洛曼，语气莫名，“你能从恶灵的袭击中活下来，甚至导致了恶灵的死亡，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嗯......”萨洛曼只能报以苦笑，摊开了手，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戴维没有纠结这个，接着解释，“对普通人来说，‘神的权柄’是磅礴、伟大同时也是极具破坏性的存在，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吞噬，所以在执掌权柄的过程中，灵魂、肉体和心智都需要保护。”

“恶灵从虚无而来，也许是因为存身虚无的它们进入现实之后发生了一些神秘的变化，所以它们死去的遗留物反而具有保护肉体的作用。”戴维眨了眨眼睛，戏谑道：

“灵引的‘灵性’足够温和，是可以吃的。”

“呃......”萨洛曼眼睛瞬间瞪圆，一股反胃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亲眼见到了灵引是如何凝聚的，完全无法想象自己需要吃下自己的“血肉”有多恶心......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同样是用浸泡的方式吸收......”戴维慢悠悠地说出了下一句。

“教授，您可真会开玩笑。”萨洛曼干笑两声，心中腹诽不止。

“那真解又是什么？”为了避免脑子里再回想那种恶心的画面，萨洛曼赶紧岔开了话题。

“真解，是一段话，来源于神的指引。”戴维想了想，接着道：

“当‘神的权柄’被人体接纳的时候，人的情绪、思想、直觉、判断等都会被混乱的呢喃呓语所迷惑，这种‘呢喃呓语’是万物的‘灵性之本’，不论心智多坚毅的人，都无法靠自己扛过去。”

“而真解的作用，就是抵御这些‘呢喃呓语’，只需默念即可，每个秩序都有对应的真解。”

萨洛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想到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脑中曾出现的那种足以让人疯狂的诡异呢喃和错乱病态的无意义音调，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头疼。

“那就是万物的‘灵性之本’吗？”萨洛曼心中暗暗嘀咕，并没有表现出来。

“总结来说，”戴维用钢笔在大圆圈内画了三个小圆圈，依次点着说道：“通过权柄药剂的导引与限制、灵引和真解的保护，最终执掌‘神的权柄’，获得一定的非凡能力。”

“这就是灵者。”戴维放下钢笔，轻呼了一口气。

“而灵者会遇到的危险，远不止恶灵与被灵性吞噬，还有邪神的觊觎、犯罪势力的报复等等，萨洛曼，听完后你还想成为一名‘灵者’吗？”

“......”萨洛曼沉默了好一会。

无论在地球还是这个世界，他都只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死亡与那些未知的恐怖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但现在就如此突兀的展现在他面前，甚至必须要做出选择。

在这之前所做的思想斗争在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作用，哪怕最坚定的“回家的念头”在死亡与恐怖面前都显得有些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