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并不知静虚师太那里再她走后的对话,回到屋里时,冬青正坐在小凳子上绣花,见妙玉进来,道:“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静虚师太交代了什么事情?“
妙玉没答她的话,问到:“冬夏呢?”,冬青疑惑不知静虚师太说了什么事?怎么姑娘的情绪不对。心中思绪不断,仍然回道:“冬夏去膳堂取饭了”,妙玉也是疑惑,问道:“怎么,今日的晚饭没有小弟子送来吗?”
冬青似面有犹豫,道:“我们回来的有些晚了,那些小弟子以为我们今天不回来,所以没给我们送饭,奴婢就让冬夏去取了”。
妙玉知道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自己回来的时候膳房还没有做饭,也算不得晚,怎么那小弟子就知今日不回来了,遂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不说,我就亲自去膳房问了”。
冬青没办法,只得道:“还不是主持的几个弟子,住持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有退居闭关的打算,所以几个弟子眼睛都盯着那住持的位子,之前的住持大弟子因为她师妹告发,也不知是什么丑事,被住持赶出了师门,其他弟子都想上位。”
妙玉奇怪道:“她们想上位与我何干?我是师父门下弟子,且还未正式剃度,轮到谁也轮不到我呀。”
冬青无奈道:“本来是没什么相干的,只是近来京中蟠香寺来信,说是佛门重宝出世,邀住持去京城共同翻译解读,这庵里有传言说是住持一去几年不会回来,可能要把静心庵交给静虚师太,所以住持的几个弟子不乐意了,拿师太没法,不就在这小地方膈应人”。
妙玉听了这话,道:“怪不得师父说这庵里待不得了,师父是明显看出这些人的品性,碍于住持也不好开口,这明显是后继无人了,也不知这静心庵传到这样人的手里会变成怎样的腌臜地儿。”
冬青大惊道:“不会吧,这庵里要是待不得了,姑娘我们又能去哪里?”。
妙玉道:“不是说京里请人吗,去的不是住持,而是师父,我和师姐也是要跟着去的,你和冬夏父母兄弟六年前就归了良籍,你们的卖身契我也早给了你们,你们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此去京城说不好去几年,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也耽误你们的婚事,不如你们留下的好”。
冬夏刚从外面取了晚饭回来,还未进门就听见妙玉说要留下她,把饭菜往旁边一放,就跪在地上哭道:“姑娘怎么能抛下奴婢,没了奴婢在身边,谁给姑娘解闷儿逗趣,反正奴婢是一定要跟着姑娘的,莫说是姑娘是要去京城,就算是要去阎王殿,只要姑娘去的,奴婢就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