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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镜湖庄中结金兰

其余六人纷纷应道:“吴大哥放心,我镜湖七子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七人合力一处,量江湖上宵小之辈亦不敢欺心。况我镜湖庄人手众多,颇有声名。皓月小姐放在此处,想来也比带在路上安全得多。”

吴岩慢慢的品味着手中的秋露白,沉默许久,随后便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各位,我明日便出发。只是,还有一件事,愚兄手中颇紧,料得此番前去,必然消得银两。”

邵义泉听及此言,忙道:“兄长,这又有何难。”随手便换来下人,去账房之中取来一盘银两,递与吴岩跟前。义泉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兄长且笑纳,如若不够我再令人去取。”吴岩忙止道:“足矣,足矣,贤弟一番盛情,愚兄实在感激不尽,若能报得怨仇,光复我教,定当十倍奉还!”

义泉道:“兄长言重了,我等江湖之人,所行不过一个义字,急人所难,救人所困,你我一场故交,这也是我份内之事,兄长不必谢。”杨木羽在一旁也道:“是啊,是啊,既然吴兄长有需,我等定当竭力相助,岂要报答?区区银两比起情义又如何?”

于是二人又豪饮一番。

是夜,吴岩久久不能平静,毕竟前方等他的,是使命。然他却不知晓,自己此番前去吉凶如何。不过是拿着吉凶祸福,去赌一个想要的明天。

吴岩思来想去,还是将熟睡中的王昭阳给叫了起来。昭阳道:“谁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吴岩忙用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王昭阳道:“这便是本教的绝学秘籍太白剑法,我明日将要重踏江湖路,生死未知。但从这些天来与你的相处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少年,这剑谱放于你处,且要好生保存,日后给皓月小姐便是。另外,这一把十三节钢鞭,也留在你处,以便防身。我这一去,不知多久能回,你是我教中人,皓月小姐就托付于你了。知道没有。”

这一番话把王昭阳的眼泪都快说出来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凄楚之情在其中。王昭阳哽咽道:“承蒙知遇之恩,虽万死不辞。”吴岩又道:“这本太白剑谱千万不要落入敌人的手中。此外,除了自己,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昭阳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日天刚拂晓,尚有一丝清晨时后凉爽的清风,路边的草叶之上还留着些许晶莹的露水。吴岩背后仗剑,深沉的往前方走去,迎面而来的,便是晨曦之时的曙光。

自从吴岩别过镜湖庄,昭阳和皓月便就暂住在庄上,镜湖七子终日闲暇之余便传些武功给他们,虽然都是一些平常的拳脚。日复一日,昭阳和智超的武功又更进一步。而皓月则又有不同,虽是女儿家,但从小受父亲司马淳风的熏陶,加之颇有慧根,对于武功法门之处是一点就通,很快便掌握了最基本的拳脚功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庭前花落花又开,春风又吹红了花蕊。除了锻炼武艺以外,王昭阳和司马皓月以及邵智超亦在镜湖庄中认字读书,不经意之间也读完了不少典籍。

初春时节,暖阳倾泻下来送来满满的暖意,莺飞草长,绿树红花,青山与云相互掩映,晴空万里,长啸一声,不禁只觉心旷神怡。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智超于院中和昭阳博拳拆招,只见一人走过来,观望了一阵,暗自称奇,随即放声道:“贤侄,你爹喊你。”智超循声望去,正是二伯沈玉棠。于是忙问道:“叫我做什么事?”沈玉棠道:“今日天气如此之好,大哥要带我们去打猎。”

智超自幼就喜好鹰犬之事,听到打猎二字更是喜出望外,对昭阳他们道:“走,我们一起去打猎。”

丛林之中,荆棘横生,白羽如飞,群兽疾走,只觉转瞬之间变到了傍晚。智超尚跟昭阳相比谁打的猎物多,那昭阳不善射,自然甚少。智超见昭阳不如自己,又什为高兴。

依着晚风回到镜湖庄。到了庄前,并未见到有门子前来迎接,义泉心中疑惑:怎么今日庄中如此安静?进去之后却哑然失色。

只见院子里站着几个和尚,而全家老小尽皆被捆绑在院中,月光映照之下人人脸上俱显得苍白无力。而一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僧人,身穿青色长袍,头顶锃光瓦亮,朦胧之中带着些许杀气,不难猜出,这个人便是这些和尚的头目。

义泉知晓此人不善,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但见他僧人模样,气势不俗,或许是少林派的弟子也未可知。于是便道:“你究竟是何人?我镜湖庄与少林寺素无瓜葛,缘何却绑了我庄上老小?”

那僧人睥睨了一下义泉,轻蔑地看了看其余的人,淡然开口道:“镜湖七子,贫僧早有耳闻。”程颇吼道:“你这个秃驴,既然早有耳闻,还不把人放了。如若不来,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说罢,便冲上前去,飞起右脚便往那僧人脸颊上踢去,这一脚极为迅猛,刚强有劲。那僧人却镇定自若,只是将手中月牙铲往前一横,向上一扫,正打中程颇的小腿骨。程颇腿力已使了出去,骤然间无法收回,于是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那僧人忽而单手立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久闻镜湖七子乃江湖豪杰,重情重义,广结善缘。今日贫僧远道而来,不以礼相待,却对此粗鄙,是何道理?”

邵义泉愤怒不堪道:“你既然是远道而来,我自然要以礼相待,只是你将我庄中老小绑住,又是何道理?”

僧人笑道:“阁下如此意气风发,料想便是庄主了。不要误会,我来只是为了办成一件事情,若能办成,庄中老小自然无恙。若你等不愿意合作,那休怪贫僧无礼了。”

义泉顾视了一下左右,杨木羽道:“大哥,小弟看来不必跟他啰嗦,他既如此无礼,绝非善类,留在世间必定为祸。不如我七人合力而攻之,为武林除害。”只听沈玉棠忙道:“不然,老三力大无穷,有牛象不过之力,千斤坠顶亦不费神。适才一脚却被那僧人一铲拨开,可见这人功力之深绝非等闲。即便我等合力,亦未必是他对手。听他所言,像是有求于我等,不如且听他讲是什么事,我等再做计较。”义泉听罢,深以为然。虽然自己在江湖中有些名望,但大多都是靠着财散人聚来结交无数豪杰,每当道上的朋友遇到急难之时,邵义泉都慷慨解囊,赠以财务。加之其亦好为武功,因而江湖之人都知道他的名气。然若提及武功,却非一流高手,恐怕只能和五大帮派的一代弟子齐躯并肩。于是便朗声道:“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有事情,与我镜湖庄何干?”僧人又道:“那,麒麟教的护法吴岩你可认得么?”邵义泉猛然一惊,心中暗道:“此人又怎么会认识吴岩,莫不是之前少林和麒麟教有嫌隙,他来寻仇的不成?所幸吴大哥目前不在我这,待我把他打发走。”于是便口气渐渐温和道:“和尚,那麒麟教护法吴岩并不在此处。你若不信,尽可进来搜寻。”那和尚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若是搜的话,还用等你回来?那日五大帮派攻破麒麟教,我趁乱混下山去。后来,我携门下弟子又重登栖霞顶,只欲寻那太白剑谱。争奈将栖霞顶翻了底朝天,也没见到剑谱下落。因此我想他必然被吴岩带在身上,所以便四处打探吴岩的下落。以他的心性,必要报仇雪耻。而邪教四方圣使却都在金陵地界,各大帮派又与他为敌。思来想去,只有你这镜湖庄,在绿林黑道中颇有声明,是以来问。我来到这里,你的下人已经告诉我吴岩确实来过,不过后来却离开了这里。”

沈玉棠道:“那吴岩和什么剑谱的下落,我等属实不知,还请你放了我庄中之人。”邵义泉打断道:“我等虽是江湖中人,但知一个义字。休说不知道,便是知道,出卖朋友之事也断不可为。”杨木羽道:“还啰嗦什么?跟他打了便是,我便要领教领教,少林功夫到底如何。”说罢便提起手中铁棍,当头一棒朝僧人头骨劈来,这一棒,势如惊雷,猛似霹雳。而那僧人移动脚步,往后轻轻一退,随即将月牙铲往前一挑,顺势横挥,棍铲相击,发出一声巨响。僧人道:“铁棒虬龙果然了得,只是还不到火候。”那杨木羽一根铁棍走天下,了结过多少英雄好汉,向来都是被人称赞,今日却被一个和尚奚落,心中自是愤怒不已。也不答话,抽起铁棒,又使出一招“风折百草”,上挑,下劈,左揽,右扫。脚步快而稳重,棍法井井有条。一旁的程颇见到这里,也忍不住叫道:“老四,真有你的。”只不过那僧人并不畏惧,淡然一笑道:“雕虫小技。”说罢闭起眼睛,双腿半蹲,一股内力从全身散出,绕在他的身体周围。杨木羽一棍下来,那和尚只用右臂强接了下来,随后转手便将铁棍抓住。杨木羽再想将铁棒抽回,便是如蚍蜉撼树一般,丝毫不能抽动。那僧人正欲提起月牙铲打向杨木羽,秦无眠抢步上前,双拳向前,往和尚心口打去。口中喊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吧。”尤不足听到此言,拔剑便刺过来。邵义泉亦操刀而来。胡天保挽起袍袖,从腰间拿出玉箫,使出浑身解数,也奋勇而来。

三个孩子在后面观望,义泉示意让他们躲远一点。

那僧人见对面一拥而来,并无甚惧色,只是将月牙铲挥向被捆的一个妇女,这老者便是镜湖庄邵义泉的妻子。僧人道:“我知你等俱不畏死,可是,如果因为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死的话,你们应该会很难过吧。”镜湖七子见此,不敢妄动。邵义泉愤恨不已,却也束手无策,便问道:“和尚,你到底是谁,为何偏和我过不去!”

那人道:“贫僧便是天轮圣佛,法名洪智。庄主,阿弥陀佛。”义泉见他心狠手辣,却又满口佛号,心中更是厌恶至极,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此人的武功甚为了得,即便七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洪智笑道:“施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他们都杀了,然后再把你们统统杀了。”随即寒光一闪,义泉之妻便应声而倒。众人见此,甚是惊慌,都不敢出声。

义泉大怒道:“你这混帐!”洪智阴险的说道:“你说还是不说。”义泉心中极为悲愤,说话之间,洪智又是一铲,将管家老头也杀死了。

这一铲快如闪电,义泉怒道:“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与此事并无关联,你为什么杀他他们,为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便杀我,别碰他们。”

洪智笑道:“你问我为何杀他们,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杀人和被杀。我自幼家境清贫,为出人头地寒窗苦读,受尽折磨。奈何朝中奸臣当道,卖官鬻爵,使我榜上无名,数年勤苦皆化为泡影。我万念俱灰,回到家里种田,奈何朝廷苛捐杂税甚多,收成就差,我的父母便被活活逼死。本想出家为僧,可那寺中方丈却言我六根不净,不宜出家。我心中愤恨这无情的苍天。所以后来我便勤练武功,以与这不公的世道抗争,江湖险恶,我便掀起江湖血雨腥风。朝廷无道,我便要覆灭这个朝廷。若能以我一己之力,血染江湖,覆灭朝廷,我便觉此生无憾矣。”

邵义泉叹道:“纵然你心中有着万般怨念,也不该滥杀无辜。”杨木羽吐了一口血,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我等唯有一死而已。”

洪智又叹道:“只不过武林各大派高手尚在,麒麟教主司马淳风尚且不能取胜,我就更难。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司马淳风是怎么死的吧,便是我将天轮大法传授与他,使他急火攻心而入了魔,才得以被五大派人联手击败。天轮大法乃是自尽之法,乃是我于《涅槃经》中所悟得,我便是要世人,在我眼前纷纷涅槃!”

义泉道:“你有你的怨仇,与我等何干?”洪智笑道:“我虽勤学武功,但却并未入高手之流。所以我潜伏到少林寺中,偷得了《洗髓经》,假以时日的练习,终于练就了洗髓功。只不过听闻太白剑法乃是天下外功绝学,若我再习得太白剑法,在武林大会之上必定能够力挫群雄,成为武林至尊,到那时候整个武林听我号令,便是那昏君朝廷,也要惧我三分。

摩云剑客尤不足道:“既然吴岩是麒麟教护法,你去找他便是,何必在此残害无辜?”洪智笑道:“他只身一人离开这里,江湖风云变幻,多少人都觊觎这剑法,又岂会将剑谱随身携带,必定是藏匿于一处。再者,麒麟教的无为神功亦是不俗的内功心法,足以与洗髓功分庭抗礼,即便遇见了他,我也未必能胜过他。”

听到这里,昭阳已然惊得汗流浃背,这人人想要的绝学太白剑谱此刻正在他的怀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担负着如此大的重任。

愈是危急时刻则愈要冷静,王昭阳此刻还是选择了沉稳淡定。他沉思了一会,他把太白剑谱交给了司马皓月道:“剑谱放在你这,我去想办法救人。智超,你一定要护着皓月妹妹。”交代完毕,王昭阳挺身而出,朝着洪智大喊:“我大师,我知道太白剑谱的下落。”洪智一听,先是一惊,随后半信半疑地看着昭阳,呵呵笑道:“你又是谁?”昭阳道:“我便是麒麟教右护法吴岩所收弟子。”洪智闻听此言,兀自一惊,心想道:“他是吴岩的弟子?是真是假?我先试试看他。”于是摧掌向前打他的胸口,众人惊诧,皆以为昭阳要白白送命。这时,昭阳交叉,向前一挡。那洪智亦未用力,随即止手。令洪智大喜,这躲闪之际的身法确实是麒麟教派的武功,那日在酒店里,司马淳风便是以此招退敌,因而证实昭阳所言不虚,他便是吴岩的弟子。心下想道:“若镜湖七子果真不知,纵使杀了也无意义。而这小子既为吴岩弟子,必然知道一些机密之事,或许他真的知道剑谱所在也未可知。”因此洪智转向昭阳道:“你果真知道太白剑谱下落。没有半句假话?”

昭阳道:“那是自然,我又何必以身家性命开玩笑?这剑谱我师父确实没带在身上,不过把它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洪智忙问:“什么地方?”昭阳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放了他们。”洪智道:“那是自然。”于是便让手下的几个和尚将剩下的人统统解绑。这时洪智急道:“如此,你可以说了吧。”昭阳眼睛一转道:“还不够,若是我说了,你反悔可怎么办?”洪智满脸堆笑道:“我乃出家人,说话自是讲信用。”王昭阳道:“这样,我带你去取剑谱吧。这样我在你手里逃不掉,你也放心我,我也放心你。如何?”洪智笑道:“果然不愧是吴岩的弟子,有智谋。”

于是,二人达成共识,王昭阳带着洪智离开了镜湖庄,一路北上。

长夜漫漫,明河在天。王昭阳虽救得邵义泉等人暂时脱困,但自己却已陷入了危险之中。便是这时,心中还不忘挂念着皓月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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