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柒夜……

那个家伙，说的什么妖丹？

越来越像神话故事，修仙小说的设定了，但她嘴里的妖丹，似乎是种不详的东西。

还是问问小柒吧。

——

“妖丹么？”

小柒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似乎是有这个东西存在，妖怪和人类修者一样，修炼到一定境界，都会在体内炼成本命金丹，当然了，你们人类的就叫金丹，妖怪的就叫妖丹，但像你说的那些，会侵害人体，把人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之类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的数据资料里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叶舟又问道：“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小柒你不是给我《花鸟禁闻录了么？只要把书砸上去，就能封印那些妖怪，可那个李柒夜似乎不会封印妖怪，而是直接把它们抹除，我也可以像她一样么？还是必须用书把它们封印？”

“这个问题啊……”

小柒略作犹豫，道，“阿舟觉得妖怪该不该杀呢？”

“我……不太好说吧，我也没怎么接触过妖怪，不清楚它们的心性，如果是对人类有害的估计杀掉最好吧？”

“这种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该不该杀，需要你自己来决定，站在你的角度，侵犯人类的妖怪当然该杀，但站在妖怪的角度，人类也不过是些异族的‘怪物’罢了，你会在乎自己吃掉的兔子和猪么？”

“有道理……”叶舟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碰上仙侠游戏里对于人妖论的狗血争议啊，妖，人，人，妖，难啊！”

停顿一番后，叶舟继续道：“那个李柒夜，绝对不是一般的散修，我觉得她极有可能是某个修仙世家的人，实力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深不可测，我跟她打，她一个照面儿就把我的千鸟给化解了，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哇！”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弱了吧？我都跟你说了，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无奇不有，你现在接触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吧。”

“道理我都懂，但……你他妈的囤积一大堆极品仙术功法不给我，非要用什么狗屁侠义值买，不觉得很煞笔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小柒委屈地说道，“我也没有接触商城道具的权限，那些东西就像被锁定了一样，侠义值也相当于解锁的钥匙，你攒不够侠义值买不了那些东西，相对的我也接触不到，这是作者设定的，不关我事！”

“还真是，狗屁作者的狗屁设定呢。”

叶舟轻嗤一声，继续道：“但你也挺神秘的，小柒，你身上也隐藏着很多秘密，甚至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对啊，比如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只知道我的使命就是找到合适的宿主，将花鸟禁闻录委托给他，也就是叶舟你咯。在那之前挂掉了三十个宿主，真是好可惜呢……”

“那件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以后也别再提了，谢谢您全家！”

就这么跟小柒拌着嘴，顺便还敷衍着林湘，回到宿舍后，叶舟累得澡都不想洗便瘫倒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对刚才那一幕幕的回忆。

实力恐怖的李柒夜，只存在于电视剧和小说中的修者，神秘的修仙世家，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里的神仙，以及仅仅窥探到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无论哪个，都令叶舟这近二十年来的三观险些崩塌。

啊不，是已经崩塌了。

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到李柒夜和小柒说的种种，他现在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活了几十年，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个世界远没有那么简单，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表面假象的感觉，很奇妙，却又令人头皮发麻。

这个世界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自己以后的人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