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的那个老板怒道:“废话,是我打出血的,怎么的,你看不过眼啊?”
赵毅赶忙解释道:“没……没有,大哥您误会了,我也是怕万一出什么事,对您影响不好啊。”
老板笑了笑:“怎么?能出什么事,我倒要看看到底能出什么事?”
说着,掏出了沓钱来,继续说道:“你那些药我都包了,出个价吧。”
赵毅一愣,摇了摇里面的XX,犹豫道:“三百……四百……”
老板一把夺过药瓶,抽出来五张一百元的钞票扔在了地上“给你五百,滚吧。”
赵毅赶忙将钱拣了起来,一边谢着老板,一边拿眼睛去看小惠。
这时那个略胖的中年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推着将赵毅推出了门外,并警告着赵毅不可将今晚看到的事说出去。
赵毅来到包房外,仍有余悸的样子,难以平复内心的慌张,眼前闪现的全是小惠浑身是血的画面。
赵毅坐在可以看到包房房门的位置上,要了一瓶啤酒,边喝边注视着那边的情况。
今晚的收获应该来说很丰厚,在进到那个豪华包间之前,赵毅已经卖掉差不多一半的货,按照半利的标准来看,已经收回了成本,后面这五百元就算是纯利润了。
钱虽然比预想赚的要多,但是赵毅此刻却越发的紧张,不知道那个老板为什么要买那么多药,担心小惠的安危,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安危,后悔刚才不该都卖给他们。
能预定豪华包间的人几乎都是有背景的人,这个赵毅早就知道,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暴打陪酒女郎。按照规矩,陪酒女郎只陪酒,如果客人聊得好的话可以单独带走,不过要加付一部分的费用,赵毅猜想,或许是那个老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在包间里与小惠发生关系,而小惠在本能的抵抗过程中激恼了他们。
像这种事情,在这里时有发生,大家早已见惯不怪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摆平的。
今天的啤酒流到口腔里的感觉似乎有点苦苦的,少了平日里的干爽。赵毅紧锁着眉头,心神不定的瞟着斜对面包房的房门,很想充当一次英雄勇敢的闯进去,但又始终无法鼓足勇气。
秒针的滴答声在赵毅的耳朵里不断的折磨着他的神经,即使四周的音响里传出了震耳欲聋的舞曲声,但赵毅还是可以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在这一刻,每一秒钟似乎都要走上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时,一个叫王菊的女人在赵毅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些撒娇的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赵毅的手背上。
赵毅吓了一跳,本能的缩了一下胳膊,扭头一看是王菊,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是你啊,吓我一跳。”
王菊跟赵毅的年纪相仿,两个人也曾有过一段肌肤之亲,与刚才小惠所不同的是,王菊是个有家室的人,赵毅跟他搞在一起也是因为经常在这里跳舞,时间久了就混在了一起,也是后来才知道一些她的底细,所以慢慢的就开始疏远了她,没想到今天被她撞个正着。
王菊笑吟吟的看着赵毅:“怎么,不想见我啊,好几次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有意躲我是不是?”
赵毅无奈的应付着:“哪有啊,我最近都忙死了,肯定是没看见。”
王菊不置可否的样子看着赵毅说道:“有什么事能让你忙啊,是不是又有新的目标了。”
赵毅叹了口气:“就我这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哪有人会看上我啊,你就别逗我了。”
王菊拉着赵毅的手说道:“那我今天陪你好不好?”
赵毅盯着王菊的眼睛看了看说道:“你不用回家陪老公吗?”
王菊狠狠地骂了句:“你妈的赵毅,你不是人,有个XX就了不起了?”
说完,在赵毅的酒瓶口吐了口吐沫,愤愤的离去。
看着她离去时扭动的大屁股,赵毅冷冷的笑了笑。
很多时候赵毅都觉得结婚是件很不靠谱的事情,看着身边的大部分人在婚姻的大门口频繁的进出,就会觉得他们很可笑,感情这回事并不是一张纸所能决定的,在这张纸的上面印上生产日期的同时,也将预示着这份感情同时被赋予了保质期,所不同的是,每一份感情的保质期长短不一而已,有的或许真的像至尊宝与紫霞仙子那样是一万年,也有的或许在领取那张纸的同时就已经失效了。
王菊就是一个例子,赵毅始终想不明白,她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老公据说人品不错,属于那种只知道在外边拼命赚钱的男人,而王菊还是会在外边偷人,如果说不是因为两个人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赵毅不是心理专家,也不想把自己装进感情的瓶子里,对于别人的家事也从不关心,更不想牵扯进别人的家事之中。活得自私一些是赵毅近几年的座右铭,假如不能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开心之上,那么就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总而言之,只要自己获得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之所以赵毅现在一直在关注着对面包房内的动向,其主要原因或许并不是担心小惠的死活,而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药而把事情闹大,以至于把自己牵扯进去。
当然任何事情也都是有两面性的,在赵毅的心底,其实还隐藏着另外的一个目的,不过,这还要取决于后面的发展状况。
终于,赵毅耳朵里的秒针停了下来,斜对面包房的门被打开,老板跟几个朋友有说有笑的径直离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赵毅在他们走过身边的时候故意转身背了过去,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早已忍耐不住的赵毅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