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绅士留下了一张纸条,随口赞叹道:“您的法语说的真好。”
张齐有些汗颜,要不是那个所谓的导演部,自己连英语都说不利索。
目送老先生离开后,他转身寻找起鲜花店,高中的英语老师曾经说法国人很注重礼仪,自己即使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也不能失礼,更何况他有能力维持这份体面。
越来越多的军车出现在街道上,搭载着一批又一批大兵,他们嘴里要么叼着烟,要么相互打闹,更有甚者向外抛洒着糖果、罐头。
街道也被戒严,宪兵队在每一个路口巡视,士兵们的放浪形骸与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真是个疯狂的夜晚!
花园里种植着大量的苹果树,还有些精心修炼过的花草。
他带着一束莺尾花,递给了女主人。这位女士满头银丝,即使身处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也依旧保持着一份风度。
“您太客气。”她微笑着接了过去。
张齐提着一个兜网,里面装着刚刚从军需官那里要来的两罐牛肉罐头,以及中午分到的一罐菠萝汁。
老先生走了过来,看着张齐手上的罐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您真的太客气了!”。
张齐有些不习惯,太多的敬语,所有人都客气的让他感到不适。
老先生似乎看出了张齐的窘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拘束,让我来给你介绍我们家族的成员吧。”
所有人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张齐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亦或者是因为他带来的那些礼物。
老人是昂热大学的医学教授,不愿意为德国人服务,而且乡下能得到更多的食物,所以他们举家搬回了祖屋。
所有人都开怀的喝着开胃酒,少了一分客套,多了一分真诚。
小寿星微笑着给张齐切了第一块蛋糕,她穿着蓬松的裙子,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张齐很喜欢这个孩子,可以想象出她在阳光下奔跑时的欢快活泼。
蛋糕很甜,并没有什么惊艳的口感,张齐却十分满足。
“所有人,不许动!”两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甚至还朝着屋顶还开了一枪。
场面变的寂静,小姑娘吓得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躲在老人的怀里抽泣着。
“请别!”女孩的父亲把手举过头顶,苦苦哀求着。
张齐隔了很远,都能闻到这两个大兵身上的酒气,这群自由散漫的家伙就不能沾酒!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两个混账破坏了,我要弄死这两条狗!
张齐怒气冲冲站了起来,将腰间的M1911拔出,与两个醉鬼对峙。
这两人似乎被吓住了,恢复了些神智,搪塞道:“我们听说这里有人私藏德国佬。”
张齐冲过去狠狠抽了两人一巴掌:“你们是眼瞎了吗?没看见我肩上的阶级?”
“是要我示范给你们看吗?”说着又狠狠地踹一脚。
两人不情不愿的朝张齐敬礼,其中一人撇了撇嘴,嘟囔道:“不就是个下士吗。”
张齐随意回了个礼,死死的盯着两人右胸上的姓名牌。
“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会向宪兵队反应,现在给我滚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