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献上什么？”约翰愣在原地，他不知道以目前这种情景，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人性......”那种声音回应了约翰的问题，“我现在需要人性来维持力量。”约翰在它的话语中感觉不到敌意，但依旧无法确保对方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存在。

况且，约翰根本不知道所谓的‘人性’到底是什么。

那诡异的存在仿佛感知到了约翰的想法，“所谓的‘人性’不过是保持理性的......它算是能让生命继续保持理性的道具吧。每个生命，哪怕对方连基本的思维都没有，也都有‘人性’。‘人性’也是可以自我恢复、增长的，但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保持理性，也是需要耗费‘人性’的。毕竟，不死人可不算是生命体了，当然，也没有办法再恢复‘人性’。”

在讲解完有关‘人性’的问题之后，对方再次为约翰讲解其他疑问。“你刚才获得的剑是可以剥离‘人性’的，也是那把剑的力量才把我彻底唤醒。至于我嘛......”

即使和约翰进行对话的存在并不存在实体，更别提眼睛了。但约翰还是感受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那种能够看透灵魂的目光。

“你可以把我理解为来自‘深渊’的碎片，当然，这也不是你一个人专享的东西，就连海特克城内都有着上万的残片。如果你想获得继续以‘人’而活的资格，那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可以用‘人性’来继续让你保持理智和身躯，同样，我也需要一部分‘人性’而保持自己‘活着’的状态，同时，我也需要一些同样来自‘深渊’的残片来恢复力量。”

残片将自身的需求表明得十分明确，表明约翰跟随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同时，还用一些东西来进行威胁。“我把我的一部分力量分给你，算是补足你对魔法天赋的不足。不过，以后你的魔法范围有限，只能学习暗魔法或是一些巫术。当然，你不要以为只寻找‘人性’就足够了，在海特克城跑出的残片可不只是我，那里的封印越来越弱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海特克就会成为活死人之城了吧。”

约翰感受到了惶恐，毕竟亚斯曼王国的王都距离海特克城并不远，哪怕再劣等的马跑个四五天也能到。倘若海特克城全部化为了活死人一旦变为那些失去理智的不死者导出攻击活人，恐怕王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受到十分严重的打击。整个亚斯曼王国的经济、军事也会受到重创，到时候，距离亚斯曼王国不远的绿皮也会选择趁乱袭击。

“那应该怎么做？封印还能支撑多久？”约翰赶忙问道，他联想到了暝鸦和格雷斯，突然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约翰没有得到回应，想来是那自称为来自‘深渊’的残片的力量还不足以让自己完全活动。而后，约翰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强烈的炽热感。自己的左手腕内侧也开始出现炽热感，如同被火烧一样，一点点痕迹出现在左手腕内侧，而后形成了一副怪异的形状。样式是两块黑色菱形像翅膀一样伸展，在这形状完全出现后，那股炽热感也便随之消失。

约翰好奇地摸了一下，脑袋立刻嗡的一声，好似有无数的图像和文字涌了进来，疼得约翰龇牙咧嘴。

瞬息间悸动消失了。约翰的大脑立刻浮现出一块类似选项的条框，“请问，是否要离开幻梦境？”只是约翰做不出选择，因为在出现浮框后立刻显示出一句话，暂时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