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伍德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说:“瑟哥,俺以后就跟着您混了。”
墨林不明所以,阿瑟也一脸茫然。
“俺可是听说了您的英勇作为,”单身汉解释道,“自那以后,您便成了俺的偶像儿。”
“滚!”阿瑟破口大骂道。
“嘿——”伍德着瞪眼说,“你个毛儿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这么不会说人话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去你祖宗十八代!”阿瑟撒完尿,走到伍德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墨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粗鲁的家伙一头栽倒在地。
“教你没事儿找事儿。”阿瑟嘲讽道,“好好尝尝和了本少爷和你自个儿尿液的骚泥巴。”
伍德狼狈地爬起来,一边吐口水,一边咒骂:“你这孙子。”之后他蹒跚而去,可没一会儿竟然提着一根大棒回来了。
见状不妙,阿瑟撒腿就跑,很快找到一棵粗壮的树木做掩护,灵活得像只猴子,耍得对方团团转。
上了岁数的到底是没有小年轻腿脚利落,伍德不久后便气喘吁吁,他倚着树喘了好一会儿后啐了口老痰出来,“好小子,你站着别动,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咱俩来场男人间的决斗。”
“你管那根又粗又长的凶器叫男人间的决斗?”
“你滚过来,老子就扔了它。”
“你爷爷我可不上这当。”
“老子就要用这根大棒教你做人!今天俺权当是你爹,替他好好教育你一顿。”
“口气不小啊,老光棍儿。”
伍德满面通红,又向阿瑟挥去大棒;阿瑟逃到树林深处,伍德穷追不舍;而墨林则追着、劝着,不知不觉已满头大汗。
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居后者竟然提速了,可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却被外露的树根绊倒。阿瑟立刻冲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敌人面前夺走武器。
“嘿,瑟哥,”面貌古怪之人满脸假笑地商量道,“咱有话好好儿说呗。”
“咱俩之间可没啥好说的。”阿瑟断然拒绝,而后手持大棒不断逼近,伍德用屁股往后移动,最终被一棵树挡住退路,只剩死路一条。
“哎哟,我的了个小祖宗哟,饶小弟一码吧。”语毕,那家伙突然做出抢夺的动作。
阿瑟没让对方得逞,紧接着用大棒狠狠捅在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上。伍德一脑袋砸在树干上,随即露出一脸疼死了的表情。“你敢不敢再犯我?”阿瑟边比划大棒边说,“敢不敢了?”
“不,不了。”
“你若再犯,我就再往你脑门儿上印个花儿。”
阿瑟仍下大棒,转身准备离开,可伍德瞬间又不安分起来,阿瑟又没让他得逞,转身就是狠狠一脚。伍德仰倒在地,露出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
阿瑟的脸色差劲得很,墨林问他:“你后悔吗?”
“我知道我做过头了,但并非完全后悔。欧文已经很久没表现出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应有的德性了,我早就想跟他大打一架。”阿瑟的眼眶内忽然盈满了泪水,把脸转到一边,“我发誓,这辈子再不跟他说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