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子风忿恨地说了这个字,然后气呼呼地钻进了柴房。
一个女人被人当面说脏,比扇她几巴掌都要难受。何晴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秦鸢念叨了一句,然后对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刚说那个鬼面人现在在哪呢?”
“你问她吧,这事我不想再提了。”子风躺在柴房的草垛上,他说完脚一伸就把门关了起来。
秦鸢被子风弄得莫名其妙的,他不解地看向了何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颠倒黑白?!”何晴白了他一眼,转而问道,“这个子风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有毛病,凭什么那么说我?!”
她有些纳闷,这子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这清平镇。虽说他行事乖张,但他似乎非常在乎秦鸢,以他这样的神通怎么会在乎秦鸢这个小角色呢?
“他是我表弟,你先别管他了。”秦鸢说着拿出了手中的那把匕首,“你先告诉我这刀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地上的血是谁的啊?”
“这都是那个鬼面人的。”何晴说完又把话题继续扯回到了子风身上,“原来他是你表弟啊,那鬼面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有这种功力,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重点不在我表弟身上好吗?那鬼面人到底哪里去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问题回答了?”秦鸢感觉何晴对他这个表弟似乎好奇的过了头,对于鬼面人的事情她反倒没了兴趣。
看眼秦鸢似乎有了疑心,何晴赶紧解释道:“那鬼面人逃走了,不过你放心,他受了很重的伤。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秦鸢点了点头,“让他跑了也好,能从我表弟手下逃走的,估计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这次没拆穿他的身份,也算是给他留了个脸面。他只要不傻,肯定就不敢再招惹你了。”
“嗯,”何晴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对于今天的这个结果她也能接受。
虽然她同样很好奇这鬼面人的真实身份,但是若这鬼面人被秦鸢生擒了,估计她的秘密便再也瞒不住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守住她的秘密更重要了。
“你先去睡吧。”眼看何晴脸色一直不大好,秦鸢便点了油灯,把她引进了卧室。
何晴这次倒没说什么,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对她的三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她的心彻底乱了。
两人进屋之后,秦鸢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何晴身上,他看着窗户上那个大窟窿有些发愁,“这窗纸还是东越亲自在市集上买的,怎么烂了这么大一个洞呢?若是他看到了怕是要不高兴了。”
“你明天修不是一样吗?早点睡吧。”何晴坐在炕头说道,她对秦鸢的态度也婉转了许多。
“不行,必须得修好了,要不我得惦记一晚上。”秦鸢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严词拒绝了何晴的无理要求,然后独自走出了卧房。
看着秦鸢离开的背影,何晴原本已经被冲击得七零落的尊严又被践踏了一次。
之前多少男人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可在这个男人眼里,宋东越比她重要,那个冷血的表弟也比她重要,就连窗户上一个破洞都比她重要,她到底算什么?
这个男人之前天天献殷勤又是图个什么?磨练心智?还是锻炼撩妹技巧?
秦鸢一个人折返到院子里,立马投入到了如火如荼的装修工作之中。
他先把炉灶升了起来,烧了一锅水。
等水烧开之后,秦鸢便抓了一把面粉,他一边往水里撒着,一边用筷子轻轻地搅动着。
很快这一锅面汤就变得粘稠起来,到最后竟是像煮了一锅浓稠的酸奶一样。
等秦鸢端着半碗面糊回来时,何晴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瞪着一双美目呆呆地坐在炕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