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的女子年纪也不大,最多十七岁,她看了看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真的好丑!”
陈薛作为亲传弟子,历经的事与这些师弟妹相差太远,少有一起行动的时候。加上他为人懒散,平日无事就懒得在宗门晃悠,有事还经常外出,因此广承的许多一般弟子都只闻其名不识其人,他在广承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所以一时半会没被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最主要是,前段时间就是宗门的纳新时间,这演武场的许多弟子都是刚入门,因此看着陈薛和厉校,或多或少都带着疑惑,也因为广承其实是禁空的,一般没有得到特别允许很难乱飞,御物也不行,这大摇大摆飞过来,好像有些嚣张啊!
但是并不是在场所有人都认不出来,有一个身材高大,拿着大剑十七岁的年轻小伙似乎就认出来了,他入门两年多一直以陈薛等几个亲传为目标,曾参加过一次宗门大典,是见过几次亲传的人。
看着陈薛带着厉校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地往大殿直走,他喃喃自语道,“这是,光头?这是陈薛师兄吗!?好强的气势!不过那另一个是谁?”
他旁边一个瘦弱一丝的少年听闻,回头看着他有些吃惊道,“魏大个,你说那个光头是我们广承几个亲传之一的陈薛师兄?!”
“应该是,我见过的!真的好强的样子,以后我也要成为亲传弟子!”被叫魏大个的少年名叫魏池,他握着拳头挥着回道。
瘦弱一丝的少年是他的同村伙伴,叫魏丘,俩人一同长大,感情很好,志向也相似。但是魏丘比魏池晚一年拜入广承,并没有参加那一届大典。
魏丘听闻,盯着陈薛走远的背影,双眼放光,“那以后我也一定要成为亲传弟子!”
前面的这个主殿一般情况入内即使是普通长老都需要通报,但是陈薛毫不迟缓,直接就一脚踢开那扇阵法殿门,远远看去就是嚣张得不行。
他拖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厉校走了进去,瞬间大门自动关闭,隔开了众多目光,引起背后的少年少女们阵阵惊呼,不绝于耳。
......
大殿的正殿中央是一个复杂精致的浑天仪,微微散着一丝光芒的金属构造上有各式古朴的雕纹,与漂浮在空中的宝石混杂在一起,缓慢旋转着,像是倒映着诸天星象。
厉校措手不及,进门一眼就看到了这足有两丈多高的浑天仪,精神意识顿时不自觉就被吸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还是陈薛以元灵力渡入他的体内,干扰了一下才让他回过神。
厉校打了个冷颤,回过神一脸后怕,冷汗直冒,刚才似乎瞬间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要是无人帮忙,这怕是要凉!
大殿很大,放眼望去皆是玉石筑造,柔和的白色中透着其他的各种颜色,如蓝青黄红等,按照未知的规则在出现,流转,消散,充满着灵性,让大殿如梦如幻,仙气渺渺。
厉校跟在陈薛后面往左偏殿而去,如土包子进城,看得连连惊叹。
走到一处椭圆形旋涡状的光芒前,不做停歇,俩人就进去了。
蔺峥子与数位长老正在开会探讨,不曾想忽然有人闯进来。他抬头一看,果然是陈薛。
“掌教师伯,我带了俩天赋不错的小子回来,这是其中一个,要不广承峰收了?”
陈薛大大咧咧,没有一丝拘谨,完全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家一样,也完全没有对掌教蔺峥子有丝毫敬畏,倒像是把蔺峥子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蔺峥子坐在长桌的上座,正对着那门,有些无奈地看着闯进来的陈薛,刚抖了两下垂长的袖子,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
只见他右手旁的一位黑白混杂披肩长发,短须而天生怒目,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脸上神色突变,瞬间从笑脸盈盈变得冷峻严肃,老者一拍桌子,大声道,
“好你个陈薛!半年无声无息,一回来就闯议事会,你是皮又痒了是吧!?”
谁知陈薛撇撇嘴,有些摆谱地招了招手回道,
“嘿,我现在可是差点就凝神!”
老者站起来一撸袖子,斜视着陈薛,“哎?!出走一趟就长能耐了是吧!”
陈薛好像发觉有些不妙:这老家伙没领悟我的意思吗?我快凝神了啊!凝神!我这么年轻!
他看向了坐在那里的蔺峥子,谁知蔺峥子一摊手,表示不关我事。
然后陈薛就嚣张不起来了,气势忽然一弱地尴尬道,“那啥,邢师伯,我这不是想念您嘛,啊,哈哈...”
他急忙打着哈哈示弱,真怕被吊起来抽一顿,以前可没少挨揍,这老头下手贼狠!
“呵!”老者听闻坐了下去,看着进来的二人不再说话,其他数位长老也是偏着头看着二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