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正坐着陇上郡首刘玉希,左边是文官幕僚,右侧是武将。刘玉希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是有重要事情相商。西凉沈相兵临剑门关,索要前西凉侯之子燕仲咏,大家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嘘,这是文官中有人站立出来道:“大人,属下认为:如若交一人可免百姓于战事,未尝不可啊!”
刘玉希问道:“此话怎讲?”
“燕仲咏本就是西凉之人,沈相索要也是情理之中,再者这是西凉郡内部之事,沈相并不真心要与我陇上开战。燕仲咏本就是丧家之犬,郡上有心收留栽培已是大德,他也应该为陇上百姓做些贡献才是。只要交出燕仲咏就可以避免祸事,也是很划算的。”
刘玉希点头赞同,又问道:“可有其他建议了?”
左将军出列说道:“郡上,属下认为:养兵一世,用兵一时。如今人家竟然欺凌到我陇上,我们该还以颜色。在下粗人一个,不懂政事,只要郡上首肯,我军将士定能保我郡土不受外人侵扰。”
刘玉希挥挥手让其退下,反倒看向幕僚那边,说道:“元先生,您意下如何?”
幕僚中走出一人,恭敬道:“禀告郡上,在下认为刚刚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
刘玉希皱眉道:“还请先生明说。”
“虽然我郡一直不曾参与战事,但是军队励精图治,养精蓄锐,本就是虎狼之势。又有剑门关这一天险固守,可保郡内不受战事之火。再者,西凉沈相之前请战雍州,得地不少,虽士气高昂,但是长时间对峙,粮草肯定供应不上。沈相此时兵发陇上,其意恐不在燕仲咏,否则当年沈相安定西凉,就已经来此要人了。此时就将燕仲咏押换西凉,至少沈相没有了发动战事的理由。”
刘玉希说道:“先生建议如何?”
“元某只是将局面整理于大人。西凉久攻不破剑门关,必将退走。至于是战是和还请大人指示,我等必将全力以赴。”说完便退回群中。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底下相互窃窃私语,刘玉希皱眉说道:“都不要吵了,元先生所言我已知晓。”大厅瞬间安静,目光聚焦刘玉希。刘玉希继续说道:“首先不说燕仲咏的问题,西凉此次来犯,恐怕是想掠城夺地,而且已经欺负到家门口,如果退缩不战,必将引起其他州郡的觊觎,以后想必战事不断。所以此事只能战不能退。至于燕仲咏之事,原本陇上和西凉就是兄弟之盟,沈相犯事,我等无能为力,燕仲咏来投,我等即已经收下,就不会再驱逐。沈相为何会反叛发动战事,还不是想乱世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想问大家一件事,各位觉得我刘玉希为人如何?”
“大人宽厚仁德!”“正直”
下面声音群起刘玉希手示意停止,然后说道:“即是宽厚仁德,那我又怎么可以以牺牲一人而保全自己呢?各位能在我陇上共事,想必也是听闻我的品行,如果因为强敌来犯,我趋炎附势,陇上还有几个愿意尽心为陇上百姓做事。人心涣散,陇上才是真的危已。沈相应该早料到陇上不会交人才大张旗鼓的索要,不交就战,交就人心散!诸位你们说我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