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并没有否认王跃讯二号的话。
虽然我们从根本上来就是同一个人,但却因为记忆不同而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
那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先生曾经,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没有任何人会和一个无关的人共享悲欢的心情,尽管他们都有着一颗同样脉动的心。
就现在的我来,我对于周夕水这个名字的印象只有修普诺斯为我展示的幻境,而对于他,那个有着过去记忆的王跃讯二号来,周夕水便是亲人朋友,是那个走进他内心与他共享悲欢的存在……
此时我也终于意识到了我的思想的构成。
本来对于符文相关的是我一直都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哪怕是之前决定了要去见一见修普诺斯所的周夕水,我也没有专门的去制定计划或者特也得去做什么,一切都只是顺其自然。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我的终极愿望就是考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符文师们的爱恨情仇与我无关。但是在我的脑海里,王跃讯二号一直在用他的声音诉着他的那份不甘,就好像被关在笼中的野兽一般,他总是有着大的本领也被牢牢地限制着,只能发出不甘心地咆哮。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我向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少年,那个“亡魂”问道。
“当然……”
“我和她,咳咳,准确的是你和她。”我斟酌着话语,“你和她相爱过吗?你爱她吗?”
“哼,这算什么问题。”
“好奇而已。”我道,“毕竟要做一个关乎性命的决定,总要有一个能够服我自己的理由吧,一个能让我去拼命的理由,一个哪怕是我被那把死神之剑贯穿我也能笑着去死,并且向塔纳托斯吐口水的理由吧,要不然的话我干嘛要去。”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但其实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会按照塔纳托斯的意思去和他一对一,因为哪怕我对周夕水没什么记忆,但是她却是和我有关系的人。并且她也曾帮助过我,她拜托修普诺斯给予我的符文也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我真的好好奇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就不要和我谈聊斋了。”王跃讯二号看穿了我的心思,“当然了。或许会有人觉得很荒唐,八岁的孩子懂什么感情,但是,我可以明确的,我爱她。”
“咦……够了够了,鸡皮疙瘩起来了。”我打断了王跃讯二号的描述,“那就这么定了吧,明,我们就去把那个塔纳托斯打一顿!”
等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现实世界的时候,懒哥刚好完他滔滔不绝的最后一个字。
“所以,这么做是最妥当的。”懒哥还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呃,嗯,我觉得懒哥你得对,可是我还是要去。”
“你特么……”懒哥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把我剐了一样,“你刚刚又走神了对吧?你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什么对吧?!话你的注意力也太不集中了吧?平时画画的时候也经常发呆……”
“哎嘿嘿……从这样,从这样……”我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