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喂……我跟你说句话。”这是很恐怖的,极其压抑的声音——他的男人的声音。
东方倩很快擦掉眼泪,装作毫不在方倩很快擦掉眼泪,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老公?你没睡?”
“我们,离婚吧……”这句话,在左连山心里积压了好多年。
“不……不行!”
东方倩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孩子我来带。”
“与孩子无关,总之是不行!”
沉默,沉默到鼾声又响了起来。
3.
“哥……我们把那个女人杀了吧!你看妈妈都快要疯掉了!”
左韦望着天空,恶狠狠地说道。
“你才是疯了!杀人是犯法的!”左佩瞪了一眼弟弟。
“爸爸又去约会了!”左韦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早猜到了,那妈妈呢?”
“听外婆说书呗,现在她成天窝在外婆那里。”左佩低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她
4.
窗外的月儿真圆哪!这是他们一家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了,妈妈躺在地上,她身下一片红色。
“妈……妈……”
左韦跪在地上,一只手被妈妈紧紧握住。左佩握着刀,仿佛失了神一般站着,他发着抖,手上黏糊糊的——他知道这是什么。
“佩,佩儿,你“佩,佩儿,你过来……”妈妈在红色中向他招着手,他从未想过妈妈慈祥的笑会与红色有关系。
他的脚挪不动。
“佩儿,妈,妈没事,你过来。”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左佩慢慢挪过去,突然跪在了妈妈身边,他哀嚎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把这个,这个拿下来。”妈妈指着自己的脖子,那上面是一只琥珀项链,他颤巍巍地把它摘下,放在了妈妈染红的手中。
“韦儿,你,你把手伸过来,你把手伸过来。”
左韦把颤抖的手慢慢伸过去,一下子被妈妈的手握住了。
啊……
那样冰冷,仿佛是一块手形的冰。
这还是那双给他们烙葱油饼的手吗?还是那双把他们的被窝塞严实的手吗?还是那双缝制温暖衣物的手吗?
“韦儿,你们看这,琥珀。你们也要像,小……蚂,蚂蚁……”话还没有说完,妈妈的手就这样滑落下去。
左韦的手上,还留着那一条,带着红色的琥珀项链。
窗外的月,多么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