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的第一个男人啊,就是这花溪郡守陈达,这陈达原本家庭美满,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生活是好不幸福。可惜在遇到苏妲己的前两天,这陈将军身上却发生了一些怪事。
你说怪在哪里呢?让我好好给您说一说,这陈将军啊,突然被罢了官!
这件事情的缘由,是一位姓渚的国师要给日渐孱弱的朝廷变法,这叫做‘国师变法,群臣罢黜’,这陈达丢掉了官职,内心惶恐,也是无缘无故的,陈将军突然沉迷于佛学中,不可自拔了!”
“商周时代,哪有佛教?释迦牟尼还没出生呢!”秦嘉名嘀咕道。
“别说话,打断了她,还得重新听!”江离掐了一把秦嘉名。
秦嘉名用手去扯,不知觉被江离握住了,就这样,两个人轻轻握着手,互相体会着对方的温度,气氛温暖而尴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着松手,就这样握着,一起继续听这故事。
“一日,陈达正在佛堂念经,他那原配妻子东方倩缓缓走进来,她瘦了很多,因为日子一下子苦了起来,她说,官人每日礼佛,不顾家里老小,这米锅又已经见底了,奴家,好苦啊。
这陈达本困于罢免一事中,苦苦未得解脱,又听见这家长里短,一气之下,便只身出走了。
去了哪里呢?天河!这里大家就猜到了,他正巧遇到了渡河而来的苏妲己了。这苏妲己看有人岸边憔悴,正是一个英俊男子,而自己又饥渴不已,早就想寻人精血,于是眼珠一转,想出一计来。她变作一个美曼佳人,俯身在岸边梳妆,又用法术幻化出一毒蛇,盘桓在自己面前,她故作惊讶,佯装怕蛇倒地,陈达见有人呼喊,急忙跑了过去,一刀斩断毒蛇,急问:‘姑娘,没事吧!’,这时苏妲己已到陈达怀中了。
陈达立马放开,苏妲己佯装吓得腿软,赖在怀中,又说,若非官人相助,小女子早就死了,无以为报。
陈达这时才仔细见这女子,真是容貌天香,非常人可以比拟,一时也动了心。”
“渣男!”秦嘉名说道。
“还是你好。”江离笑了笑,抬眼看着秦嘉名。
他突然觉得,自己骨子里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需要被人抱住的小女人了。
秦嘉名笑了笑,他看着江离,突然觉得她真的好美好美,是那种让他骨子里发颤的美,她的笑,她的可爱活泼,她的英气,都是秦嘉名一直向往的,他明确知道自己的取向,现在他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情不自禁,秦嘉名俯身亲了一下江离的额头。突然,江离把手撒开,他慢慢走到屋外去。他走的时候,手摆得很快,步子迈得很大,父亲曾经告诉自己,男人就应该这样走路。
窗外雨如倾盆,他假装揉眼,其实是擦掉自己刚刚流出的眼泪,他想:“父亲啊……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对秦嘉名突然发生的感情,让他自己也迷惑了。
屋内,说书声依然在持续。
“苏妲己精通这观心之术,知道陈达动心,便泣道:小女子自幼家贫,前些日子父母兄弟皆为凶人所杀,只有自己逃了出来,现在又被官人所救,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
陈达听毕,心中仿佛有无数鸡毛抓挠其心,但他还是说道:家中已有妻儿了,想是有缘无份,苏妲己道,奴家愿做小妾。
陈达感动不已,于是双手托住苏妲己,稳稳抱起来,只觉得轻如鸿毛,便往家里去了。”
“归家之后,陈达大儿子陈力丹,二儿子陈立冷便觉不快,便赌气出门喝酒,在那巨鹿酒肆痛饮了三百杯,这时一老人翩翩来至,坐在了他们身边,这两兄弟便问何人,那人拂着白胡须,说道:二位,你们可否知道自己身上可沾了些妖气呢?兄弟们对视一眼,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那老人便拿出一张竹签,又用针扎破手指,写了几道看不清的字符,交与二位,说道,这是一道除妖符,尖头向前,正面朝上,插入妖怪的膻中穴,那妖怪就灰飞烟灭了!但切记,此符威力过人,如果扎了人,那人也会六神俱散。说罢,翩然而去,这时候,店小二才从屋角疾步走来,疾呼道:你们哪,不识真人,这是姜子牙姜太公。”
“姜子牙都出来了……哈哈。”秦嘉名笑了笑。他转头找了找江离,没有看见他,竟然有些失落,转头看宋泰,只见他紧紧锁着眉头,自己更加不好意思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