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端取酒杯,站起身来,看向河面,负手而立。
一口干尽杯中酒,扭头朝父女两说道:“我等虽是初次相见,我却也一定要帮你们寻到妻娘”
“公子不必如此,是老朽多言了”老者抬起衣袖掩泪,起身拿酒葫芦向袁飞杯中倒去。
继续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与小女已找了十年,却是无任何线索,虽然心灰意冷,但也只有一直找下去,才能平息我内心惊恐,只有一直坚信我娘子尚在人间,我才有活下去的信念,才可将小女抚育长大,不敢轻生。”
“老丈,你所找的线索是?”
“便是去哪道观打听,看有无十年前哪道人,只有找到他便可找到我娘子的下落”老者叹气说道。
“老者可否将哪道人莫样说与我听,我若是碰到,可帮你问一问”
“公子如此相助,我无以为报啊,只怕耽误公子求学”老者颤巍着说道。
袁飞伸手从老者手中拿取葫芦,笑道:“这葫芦给我便算是报恩了,老丈你快些说吧,那道人是何样貌?”
老者连道:“区区葫芦,公子若是喜欢便送予你了。
那道人却是短小身材,八字胡,脸型瘦削,嘴唇下有两颗黑痣,当年只见他穿靛青道袍,头戴五岳冠,手持一柄七星宝剑,腰戴八卦镜。也不知这些年月过去,他是否换了装束。
当年他自称覆姓司马,名坤,字有德,道号求真子。
我纵览南方道观也不曾找到这求真子,这几日便是要去北朝宋国探探。”
拱手,朝袁飞叹气道:“不知此番去寻能否找到,唉”
“老丈不必担忧,我正好也向北去,不如你我同行,我顺便帮你找找”袁飞拉着老者坐下。
“就怕误扰了公子,公子也有此心意我便明了”
“老丈不必劝说,我心意已决,你我干了这杯,明日启程吧!”
俩人倒酒对酌,袁飞便向父女告辞,说要去前方投宿,老者只见船内窄小,也只容得下父女二人,便起身相送。
袁飞走到镇外,忽然想到身上已无盘缠,也无金银,只好在附近林中,化为原形找了处地洞睡去。
时至天明,袁飞出了地洞,化为人形,向河岸走去,只见昨夜河岸空荡,却是哪父女两先行离去了。
心中不爽,自己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哪父女寻妻母,怎么能言而无信。
独自沿着岸边,跟着河面向前找去。
只见船行水面,其速尤胜陆地行路。父女两端坐船头,老父看书,那小女端了杯水向父亲递来:“父亲为何弃哪公子离去,昨夜不是答应与他一同北上吗?”
老者笑了笑,叹道:“宁儿莫要这般想,我两苦命相依,寻你母亲多年,饱经风霜也不曾找到半点线索。
那公子有热心,只怕也是昨夜酒精上脑,听了我说,一时气愤说道的罢,待今日酒醒,只怕他也后悔了”
女子看向河面,目光闪烁,幽幽的道:“父亲要是想差了呢?那公子若是真心真话,你岂不是伤了人心”
“那也只得与他道声歉了,我俩的苦难须我俩独自承受,不敢波及他人,女儿可去取鱼竿,我要为今晚备餐。”说完,合上书本,起身找了个位置安坐。
袁飞追了片刻,只见前方依然是哪空荡河面,心中急道:“如此苦追也不是办法,看来只得施展法术追去,量哪父女也是见过世面的,不会惊恐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