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看了好不羡慕,都说人间七情六欲苦,难修正道。我等要是也这般快活,吃穿有人伺候,床卧有人同眠。当真是比做妖还舒服。
它待帐外俩人远去,帐内人熟睡。便扭动身躯往床上爬去,看着陈老爷臃肿的粗脖子无从下口,陷入苦恼。
这般肥硕,我一口蛇牙如何咬到血管输送毒液。只怕一口肥油满嘴难受,罢了,罢了,换个位置。
陈老爷睡梦中,只感舒爽无比,好似有人按摩。突然感到脚怀一痛,不到俩秒便口吐白沫,双目睁瞑。
袁飞游了全身好不容易找到个看清血管的位置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因为他找累了。
咬完陈老爷后便跳下床来往眷内,最里面的帐篷游去。
帐外不见庞统,只怕是躲帐内入眠了吧!只看到三个手执长矛带蓑衣的家兵在三个帐篷外站岗。
此刻大雨已渐渐势微,闷雷不在翻滚,蚊虫呱鸣之声渐起。
袁飞往内帐钻去,只闻里面香气扑鼻,有淡淡花粉香。想必是哪俩女子的内账了吧!袁飞爬上小木桌,看着睡梦中的俩个女子,低声沉呤道:“我杀了你们家主,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诺不来此地杀我前山兽类,我又何苦取他性命。”说完转身往帐外游去。
如今就差哪个凶陋大汉了,要是只有他一人,我便化作人形生吃了他。但对方人多势众,诺有惊扰,怕是有可能回不去了。可惜这次不能食他骨肉,只能咬血送毒了。
外帐,三个家丁睡在一块,庞统睡在最内也是环境最好的一块地方,相比其他三人是睡草垫,庞统睡的还有一块布铺着。此刻他整鼾声大起,三个家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也不敢言语。
袁飞从角落出钻了进来,看了眼服饰,找到了那凶陋大汉。
随着鼾声渐近,袁飞也看清楚了这人相貌,当真是丑陋凶悍,不过在凶能比我妖类凶吗?哈哈哈,我这便取你性命。
庞统熟睡中,多年的行伍经验让他有所感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中徘徊。即便睡着了也不敢放松,感觉到耳边有异动时便猛然惊醒。
双眼一睁,眼前一条青蛇居然竖立在前,睁着双目,吐着芯子看着自己。当下冷汗直流,双脚发虚,动弹不得。
随即大喊:“一张二李三赵,尔等何在,救驾!救驾!”
袁飞被此人反应吓了一跳,当机立断,一口咬在此人脖子处,却被此人用手抓住尾巴摔了出去。
“嘭”
袁飞被撞在帐篷边,还好皮糙肉厚。此刻只感到头晕目眩,此人手劲当真大。还好我已修得红丹,否则岂不被摔死。
被叫醒的三名家兵纷纷起身看到主将手捂着脖子口吐白沫,双眼怒睁,就要不醒人事了,赶紧跑过去扶他。
“庞统领,是何人暗算于你,贼人何在?”
“贼人何在?庞统领”
“庞统领”
众人惊呼,却不见贼人,看着庞统领就此倒地,纷纷拿起帐内兵器出帐外急呼:“有贼人,庞统领已殒命,速速保护家主”
此刻大雨已停,小雨渐渐。众人围着家主帐篷外警戒,为首张兴向帐内拱手道:“陈老爷,有贼人至此,庞统领已遇害,我等皆来护驾。陈老爷安然否?”
张兴连问几声皆无人回应,忙揭开帐门内疾步而去,只见陈老爷口吐白沫,双眼怒睁,在看俩名丫鬟还在熟睡。
“啪啪”
两掌过去,丫鬟惊恐起身看着张兴,在看了眼老爷,一人却惊恐的吓晕了过去。
“老爷被刺,而等皆无感应吗?”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老爷熟睡后,我等也熟睡了,呜呜,奴婢不知”丫鬟带着哭腔,抽泣着说。
张兴苦着脸暗道:“老爷,庞统领皆已殒命,俩位小姐可千万不能在出事了”转身便向帐外,朝内帐走去。
帐外众人听闻老爷也已殒命,皆惶恐不安。是何等贼人能悄无声息的刺杀老爷和庞统领,更何况庞统领武艺高强,连妖兽都不惧。
张兴带着众人去往内账,这次却不通报,直接揭帐入内。俩女看到来人惊恐不安“张兴何事,要强入我帐内,我要告诉老爷。”
张兴看着俩女无事,暂时安心。急忙单膝跪地道:“老爷和庞统领被贼人刺杀,我怕二位小姐有害便急忙过来,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小姐,老爷已殒命,我等护卫不全。回去怕是也难逃家法,请二位小姐驾车离去吧!我等只能流落山野,入山为寇了”言罢,叹息一声,掩面而出。
“等等”
“张将军停下,你等不急离去,带我去看看老爷,在做打算。”
“喏”
张兴揭开帐门,“小姐请”
二女只见家主口吐白沫,双目怒睁,已无回天之力。转头向张兴道:“张将军,并无护主不全,护主不全之人乃庞统领,此人已死,便不在追讨了。”
“张统领可能护我姐妹离去,回得主家,必定重重有赏,其他罪责一概不处”
张兴落山为寇的话也只是无奈之语,如果有俩位小姐担保他,到不想入山当匪盗,既被虎豹吃也被官兵剿。
当下一摆手,后面众人一同跪下,齐声道:“愿护二位小姐周全,平安回家,望小姐家母面前多有担待。”
这一晚,众人都无心睡意,生怕贼人在来,却也迷惑,什么样的贼人能在如此隐秘之下刺杀家主和武艺高强的庞统领呢,众人越想越怕。
第二日一早,众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快马驾车离去,留下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