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楚振南这样的绝顶高手都不能在赵襄子面前斗上个十好几个回合,那岂不是说自己辛勤多年学来的武功有多么的垃圾?
不,她不相信。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高手,不,不可能!
如果有,那他一定是存在于二十一世纪的武侠电影当中。
可这里并不是,她也并不相信!
“楚振南的武功虽远胜你我,可并不能证明他就是这世界最厉害的几大高手之一。”一字字戳进倾城心底,他似乎在无情地说:“比赵襄子厉害的人还多的很,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等喜儿来报说,居延庭的人已经中了任城王的诡计之后,倾城笑着说:“给任城王回报,说我等这就沿着信江东去,要他们在河口镇等着,下半夜我们便与他们汇合!”越说越发眉飞色舞,倾城已经忘记了许久以前吃过的亏。
居延庭公孙先生有多狡黠,她此刻并没有意识到。
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蠢,赵无双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殿下,您不觉得蹊跷吗?”范长邻提醒道。
等他接过喜儿手里的书信,他便明了了,说道:“这只不过是公孙无忧的引蛇出洞之计。”说着,他便一一向上官倾城解释。
“您说的我也认可。”倾城冷冷地说道:“可就算是引蛇出洞,那我也要去,要不然岂不是要让居延庭的人失望?”
“殿下,万万不得,您要是去了那咱们不就是中了他们的计谋了吗?”范长邻竭力阻止,“何况楚振南仍在安仁城内虎视眈眈地盯着,要是您一走,赵别离和张佑之定然会带领龙牙军攻击,那时咱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这一切并不能瞒过范长邻,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您说的也没错,可我若是不去河口,那任城王跟骆骈王又哪里敌得过居延庭的人?”
倾城也认可范长邻的说法,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
“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小姐咱们就还是不救?”喜儿已然非常着急。
倾城看着范长邻,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自始至终,范长邻没有吭声,他知道自己也并非能给她答案。
这个主他作不了!
毕竟这是关乎破浪城生死存亡的大事,一步错他便有可能成为破浪城的罪人,遗臭万年!
如此重要的决定对于范长邻来说太过沉重了,他有些担不起,还是让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破浪城的主人自己决定吧!
终究,破浪城还是他们上官家族的,旁人最多只不过是上官家族的一条打猎的犬。
思前想后,上官倾城命令船只加速掉转船头向东行驶。
寻找耶律景容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除掉潜在的敌人――居延庭,才是头等大事。
“禀报王爷,妖女上官倾城已经率领破浪城左右二使及数百帮众离开安仁城。”张佑之突然来到楚振南身旁禀报,“听我们安插在河口镇的密探来报,说破浪城的法王任城王已经和居延庭的人打斗起来了,另外骆骈王正骑马已经来到河口镇外,不刻便会加入战斗!”
“那这么说上官倾城这个小丫头也是去河口镇了?”楚振南突然将青花瓷器放下,“命令赵别离率领龙牙军一千先行,本王与你随后就到。”
张佑之领命。
待他准备出去,楚振南又接着说道:“给信州知府宋俞万飞鸽传书,要其秘密调动兵士。这次正是全歼破浪城的大好时机,若是不成令他提头来见!”
张佑之连连点头。
楚振南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道:“怎么没见到宫本次郎,他去哪里了?”
“这……这手下亦不知!”张佑之慌慌张张地说道。
楚振南见其也不敢隐瞒,心中暗想:“都怪本王今夜误伤宫本次郎。此人颇为阴险,他定然会记得今日仇恨,看来却是留他不得。”
和颜悦色,楚振南说道:“给本王暗中传令下去,若是发现宫本次郎,杀无赦!”突然,他的表情变得坚意起来!
张佑之得令,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