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店家还没动静,领头的青年怒喝道:“人都死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人来啊?”没等店家招呼,居延庭的密密麻麻的众多帮众门徒们就已然将鸿升客栈包围。
“唉……来了!”
听得门外喧哗,店家立即从内屋走出来。瞧见是前些时日预付房钱的青年,店家殷勤地说道:“原来是公子您啊!怎么,这么晚才到?是不是路上耽搁了?来来来……里屋,坐坐坐。”
“废话少说,快些上菜!”
青年有些不耐烦了,他讨厌这个只收钱,不办事的主家,要是以往在北地,他早就发飙让店家难堪了!
“菜来了……菜来了!”
一名穿着朴素的店小二立即端着盘子,拿着酒菜从内屋后面跑了出来。店家吓的一跳,原来这小二是任城王假办,要是万一被居延庭的人看了出来那他不就死定了吗?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店家心道:“还好居延庭的人没有看出来,要不然我就惨了!”他心中突然一阵窃喜,以为就此便可瞒天过海,糊弄居延庭帮众。
招呼众人吃喝后,店家立即撒开腿的跑开了,他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眼前的表面祥和风轻云淡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世子,别吃,这里面多半有炸。”公孙先生突然用筷子按住了这桌五六个人的碗筷。
“公孙先生,您看出了些什么?”同桌的青年如同做贼般轻声地说。
“恩!”
公孙先生点头,众人很有默契的突然东倒西歪的躺在桌上。
“这……?”
店家远远处瞧见不对劲,立即跑上前来,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怎么都倒下了,难道都中毒了吗?不会呀,得罪居延庭的人这可就麻烦了!”
“这话说的?难道得罪了咱们辽东破浪城的人就不麻烦了吗?”
任城王将店家小厮带的衣帽往店家身上一扔,说道:“去,给本护法看看,看有哪个睡的不够沉,要是没睡死的结果了他们。”
“您……您行行好,何必为难我呢?咱就是个小小的生意人,原本不想掺和你们江湖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我,放过小的我。”店家战战兢兢地跪地求饶,除此,他别无他法。
“只不过杀几个贼人,又不是什么大事!”任城王一阵阴冷的笑。
“余老大,你别告诉我你没杀过人?呵,你以为你早些年在圣井山上做土匪打家劫舍的破事我不知道?”
余老大如同打霜的茄子,默不作声,只是呆呆地无力地站在那里。
任城王又接着说道:“还有,你店里的这些小二全都是你在山上带来的手下土匪。而那些住过你家店的有钱的富贾全都在离开鸿升客栈后无故消失,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说穿,余老大吓的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行走江湖数十年,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嚣张狠毒的男人是谁。
当然,他也知道这群被迷晕躺在桌上的人是谁。
一边是破浪城,一边是居延庭,两方人都是肆无忌惮横行江湖的狠角色。天下间又有哪门哪派敢忤逆破浪城与居延庭当中的一派,那样岂不是自找死路吗?
破浪城的人不好惹,居延庭的人更不好惹,要是真惹上这麻烦事,到时候余老大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难道还要我亲自来吗?”
任城王没有理会余老大的苦苦哀求,他没有看一眼余老大,而是从怀里淘出一把短刀,冷冷地扔到余老大手里。
不言而喻,要是余老大不杀居延庭的帮众,那么被杀掉的人就会是他自己。
这次余老大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