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永远珍藏在喜儿心里面,她已经不再需要向上官倾城证明什么,她就是她的好奴婢,永永远远地好奴婢。
当然,上官倾城并没有把喜儿放奴婢丫鬟。对于一个出身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她看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这也是她从来不愿意轻易地开杀戮的原因之所在。
“圣女殿下,您果真平安回来。”黑夜之中,大河之上,远处两道黑影徐徐如风的飞了过来。
“好你的上官云中司徒云天,你们真的是愈发放肆了,居然敢违背本城主的命令。”金光一闪,上官倾城袖中的峨嵋刺瞬夕之间突然略过二人头顶,又立即被她收回。
知上官倾城的脾气,上官云中与司徒云天一阵恐慌。
待二人跪下,上官倾城这才冷冷说道:“你等可知罪?”见二人被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点头,上官倾城又说道:“记住,今后没有我的命令,谁若是擅自行动――杀无赦。”
“是,手下再也不敢了,望城主开恩。”司徒云天无力的跪在地上,此刻他已然没有了武林之中传言的魔教杀手的狂妄与自大,有的只是无力抗拒的卑躬屈膝。
没有帮手,他又拿什么来对抗上官倾城呢?他恨,恨自己没有在多年之前上官倾城羽翼未丰之时将其除去。
现在上官倾城势力之盛,就连慕容元直与楚居兴都忌惮三分,何况自己眼下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破浪城的没有多大权利可言的右使,仅此而已。
“小丫头片子,你要杀就杀,拿自己亲舅舅祭旗立威又算得了什么本事?来啊,你杀啊,这不正合你意吗?”
上官云中站了起来,大声呵斥着喜儿,他说这是他们上官家族的事情,轮不到喜儿这个丫鬟接嘴,叫喜儿赶紧滚蛋。
“总管大人,您这可是越发放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圣女殿下说话?”久未开口的范长邻说道:“快,跟圣女殿下认错,兴许她看在您姐姐的份上放了您。”
“反正她至始至终也没把我这个亲舅舅当作亲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就让我去那边告诉我爹,咱们上官家族历经七代艰苦创立的破浪城就这么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给篡夺了……范长邻,你说,我上官云中心会有甘吗?”
“不甘心你能怎么样?难道是想从我手上抢回去吗?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不然还是省省吧!”才说完,上官倾城突然一道掌风杀出直奔上官云中要害。
上官云中大惊:“孽畜,你既然连抚育你多年的舅舅也杀,你真狠。”不曾想会如此般,上官云中匆忙拔刀迎战。
圆夜,寒风。
静,出奇的静。
数十丈的大船儿静静地行驶在波光粼粼的信江河面。船顶之上原本什么也没有,而现在却突然间出现了两个人――上官倾城和她的舅舅上官云中。
倾城本不想拿舅舅开刀的。只是上官云中一再对抗她,忤逆她,让她丢尽脸面。这才不得不拿他开刀祭旗,震慑别又用心的宵小。
“圣女殿下,总管大人已经受伤落水了,不知还有没有命?要不先救他上来?”久久多言的范长邻见情势不对,忙问起上官倾城的意思。
“算了,别管他……待天亮后咱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出耶律景容的行踪。”头也没回,看也没看,上官倾城径直走进船舱里。
剩下范长邻跟司徒云天左右二使在那不知该当如何?这一切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在未找出耶律景容之前破浪城的高层内部会这么快的出现裂痕。
没有了精诚团结,叫破浪城的愈万帮众又拿什么资本去和天下诸侯争雄呢?
范长邻无奈的摇头,如今的上官倾城太过霸道,太过瞒不讲理,她想杀谁就杀谁,连自己的舅舅也不例外,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慕容元直。
看着夜空繁星,范长邻陷入沉思,也不知自己的路在何方,破浪城的路在何方?他很困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