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一句话,是声东击西还是试探尚不可知,黑衣人恍若未闻,依旧掐着索魂的脖子,慢慢收拢,似是极为享受人命在手中消逝的样子。
死神逐步逼近,索魂却是脸色不变,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翘起的弧度,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就在她觉得真的快要死掉的时候,面前人终于松了手,粗鲁地将她摔在地上,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边说话,揭掉了外面的黑袍,露了袍子下面的那张脸,正是澹台鸣刀无疑。
“咳咳咳……”邻近死亡的滋味是极不好受的,索魂缓了好大一会儿,澹台鸣刀也不急,就这样等她的回答。
他现在不缺时间,不会有人过来这里,他要捏死面前的人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余生财。”
“什么?”澹台鸣刀一脸疑惑,一个长年在南华一派内部掌事的人,认识余生财这样的人可能性是不大的。
“就是你今天杀的那个黄衣道长。”索魂继续解释道:“路贯金银余生财,唯利是图,是个为了钱财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能让这样一个人独自跑出来的原因只可能是为了利,定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想以这个消息为资本来敲诈一笔。敲诈谁呢?其他门派心思不纯,难以获利,我们一行人中又有个心黑的。而南华一派既是东家,又遭逢重创,所以定是来找你,鸣刀掌事。”
余生财早上望着他削断的那块铁精皱眉,并非是因为被人揭了身份,心中不满,而是因为这力道比他想象中的弱了许多。
这人虽说人品一般,在江湖上也不出名,但好在弈非白同这人有几次交集,清楚这人的实力和品性,若不出意外,那铁精本该被击成粉灰,之所以只裂成两块,怕是余生财在触到铁精用力之时发觉不对劲,为了不丢脸便退而求次只震裂成两块。
作为旁观人的弈非白都察觉到了,本人又怎么可能忽略,能以一个求利者的身份在武林游荡这么多年,定不是个蠢的,稍微一思索就知道这山中定是有什么限制,而且极为隐秘,幕后黑手如此大胆行事,肯定同此有些关联。
而这次评剑大会的复杂,更让他觉得有利可图,所以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向了看起来最被动的南华一派。
可惜的是这手伸错了,直接摸到了深窟里的毒蛇身上,免不了被咬一口。
“为什么就认定是我杀的,说不准是他偷偷溜出来正好碰见了幕后黑手冷横江?”
“巧合这种东西,有多少可信度呢?我能说我们三人刚好出来赏月碰见了鸣刀掌事你,你信不?”索魂一脸嘲讽,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澹台鸣刀。
“而且他的伤口的位置也不对,余生财所用武器是护心环,若是双环上手,绝不可能只有胸前一处伤口,可见伤他的人是趁他没有防备之时下手。如果真的是所说的冷横江,他怎么可能没有防备?所以只可能是你下的手,而你杀掉他的方式,就说明了你才是幕后黑手,冷横江不过是你迷惑众人的一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