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了眼陈安，王老师只是淡淡点头，也没个笑脸。

对此，陈安并不介意，反而心里感激。

自己一个门外汉，愣头青似的跑来跟看着就人精似的杨倩谈版权，聊价钱，不吃亏都难，还妄想什么利益最大化？

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季荷才会把地点看似随意的选在自己办公室，然后再请了音乐系有经验的老师来镇场子。

虽然都是自己的学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心里，她还是更倾向陈安得利最多。

毕竟陈安才毕业，一切为零，今天看似简单的“生意”，对他以后的发展，影响深远。

而许清则更多的是站在公司角度。

杨倩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笑着递给陈安，自信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这是版权转让合同，你看一下。对《隐形的翅膀》这首歌，我们公司势在必得。”

合同不薄，陈安接过来，觉得不轻。

看了眼端起杯子喝茶的季老师，陈安翻看起合同……

杨倩看着面相青涩，甚至还有些稚嫩的陈安，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看的，我们起草的合同，其中的条款，都是行业良心，最是公道。”

王老师看了眼一脸精明的杨倩，伸手对陈安道：“来，我看看。”

一副“我装作看得懂”样子的陈安赶紧双手把合同递过去。

见王老师有些潦草似的翻看起合同，陈安看向季荷。

季荷微微点头，示意只管放心。

陈安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也就两三分钟后，王老师合上合同，看向杨倩，开口道：“别的小问题我先放着，就说这个永久性买断，肯定是不行的。”

果然。

杨倩心中一沉，最棘手的问题来了。

关于版权，一般都是授权，像这样直接买断，大多都是新手操作。

他们不能准确的估量自己作品的潜藏价值，所以才会放弃一份细水长流的收入，选择一次***。

杨倩也没犹豫，来之前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王老师，陈同学只是个新人，在业内可是丁点儿名气也没有。虽说这首歌的现场现在已经有了火的趋势，但谁敢肯定，出得单曲就一定能火？对我们家许清的颜值，我可是很自信的。”

听到最后这句话，许清稍稍皱眉……

“靠颜值？”

王老师冷笑一下，道：“许清从出道就这模样，不管是mv还是现场，也不少吧，怎么没一个播放量破五十万的呢？别给我胡说八道，这首歌的价值我们心知肚明，要想谈，就拿出诚意来，别自作聪明的糊弄小孩。”

说完，王老师把合同“啪”的一声丢在杨倩面前……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战似的辩论，杨倩跟王老师在多项问题上达成一致，唯独版权费杨倩咬紧牙关，一分不涨。

“就一首歌，买断三年，之后还得支付版权费。”

杨倩一步不退，坚绝道：“一百万，不能再多了！”

“一百五十万！”

王老师也不松口，“少一分不卖。”

杨倩看了眼陈安，对王老师气笑道：“行！你让他再给我一首歌，都不要求跟《隐形的翅膀》质量一样高，就算稍差些，别说一百五十万，我给你两百万！”

“你……”

王老师语塞，他清楚《隐形的翅膀》的高质量，几乎可遇不可求，再要一首，哪怕质量低些，陈安能写出来？

所以下意识的，他看向陈安。

从未开口的陈安打破僵局，笑问杨倩：“一首不够？”

接着，他语出惊人：“那就给你两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