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烈?”
“一些能杀了我的东西……”他翻白眼,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
“枪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托比。”
“哦……你可真他妈的有趣。”头骨喃喃自语。
“谢谢。”她对他假笑了一下,轻轻地坐在桌子后面,仿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使她的感觉恶化十倍。她用右手按摩着太阳穴,把一包强力止痛药推过桌子递给他。“给……”
“就这些吗?”
“你只是宿醉未醒……不是面对鬼门关。”她摇了摇头,立刻对这一动作畏缩了一下,再次撑起她的太阳穴。“如果你只是想发牢骚,那你能不能别在我办公室发牢骚?”她几乎是在恳求,“你不是唯一一个感觉糟糕的人。”
“你不会因为你对病人的态度而受到嘉奖的……”头骨呻』吟着,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会从弗林斯那里得到更多的同情……”
她没有耐心再和他争辩下去,只是在他离开时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眼睛低垂,盯着桌子。它们背后的痛苦是巨大的、尖锐的、刺痛的,只是刚刚开始被她之前强行灌进喉咙里的几品脱水减弱。她因为疼痛而眯着眼睛,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被遗忘在桌子上的新医疗协议上,但她的大脑感觉读每一个字都磕磕绊绊的。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昨天喝的每一口伏特加。
事实上,让她感觉如此低落的不只是宿醉。她一睁眼就开始恨自己,光线穿透了她的视线,点燃了她的视网膜。她立刻想起来,见鬼,她身上还有印记可以证明这一点,紫色的圆圈点缀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大』腿上有一道暗黑的瘀伤。无论她多么渴望,都无法逃避她的所作所为。幽灵。他那歪斜的、闪烁的笑容突然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紧接着是类似的回忆,她的手指滑过他那比平常更长更脏的金发,她的指甲拖过他的腹』部,而他的嘴唇狂』热地擦』过她的锁骨。
一阵战栗沿着克莱尔的脊椎滑落,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她面前的文件上,好像它们能让她忘记一切。但这是没有可能的。不管他们俩喝得多醉,她还是这么做了。在这个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她违反了她对工作最严格的规定之一,这让她感到震惊。然而更让她恶心的是她的那部分,无论多么渺小,她仍然津津有味地回忆着……
也许幽灵是对的。
也许她确实喜欢打破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