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军,对方有两万大军,领军之人乃是曹操麾下大将曹纯,一万埋伏在左侧山麓,一万埋伏在右侧山麓。”
“眼下天色已晚,咱们先安营扎寨,以迷惑对方。”
“待到亥时三刻的时候,文将军率军五千夜攻左侧山麓,丰率军五千夜攻右侧山麓,如此曹军必败。”
文聘简直晕了,曹军在前面设伏,斥候都没有探查到,秦宜禄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若说,曹操领地中,各个城池的兵力分布,秦宜禄若是知道,还马马虎虎能说得过去。
可对方在阳城山设伏,是临时的,秦宜禄一直跟随大军一起,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文聘忍不住又问:“秦将军如何知道如此清楚?”
秦宜禄料到文聘会有此问,故作玄虚道:“文将军可知,有一种望气之能?”
望气?
文聘懵了,轻轻摇了摇头:“聘不知。”
秦宜禄得意一笑:“丰看向阳城山,就可以从山上之气中发现这些情况。”
文聘还是不懂:“就算两万伏兵能形成气,被秦将军发现,可秦将军竟然能发现对方领军大将是曹纯,这岂不是……”
秦宜禄大笑道:“文将军有所不知,每个人的气都不同,本领越是厉害的人,气越是厉害,越是与众不同。”
“曹纯,乃是曹操麾下大将,本领高强,又善于用兵,他的气,自然跟别人不同。”
听了秦宜禄的解释,文聘还是没听懂,望向阳城山,依然是蓝天白云,他看不出什么气不气的。
秦宜禄暗暗好笑:“文将军若是信得过丰,就按照丰之计行事,若是文将军有所怀疑,丰可让高雅领军,突袭左侧山麓。”
文聘急忙说道:“秦将军误会了,聘岂敢不信秦将军。”
这一路上,秦宜禄料事如神,已经把文聘给震惊住了,他现在对秦宜禄是佩服之极啊。
接下来,这一万大军就突然停了下来,在路当口安营扎寨。
曹纯从斥候那里得到消息,秦宜禄大军正向这边赶过来,正高兴着呢,今天这一场伏击战,一定能够洗刷上一次的耻辱。
可谁想到,眼看着大功就要成了,秦宜禄突然安营扎寨起来。
一连派了几拨斥候,确定秦宜禄大军真的是安营扎寨,曹纯就纠结了,放弃阳城山的伏击,晚上去山脚下偷营?
就在曹纯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消息,曹操的追兵距此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这下子,曹纯登时精神一振,放弃了晚上去山脚下偷营的念头,只等明天一早,秦宜禄大军经过阳城山。
夜晚,很快就来临。
曹军养精蓄锐中,只等明天一早的一场大战,防备自然就很松懈,甚至于,没什么防备,他们自认为隐藏很好,秦宜禄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亥时三刻,终于到了。
天色,似乎为偷袭做准备的,大阴天,星月全无,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荆州军,在秦宜禄和文聘的带领下,慢慢摸上山。
山上嘛,没办法安营扎寨,两万曹军几乎都是露天休息的。
“射箭……”随着暗夜中的一声大吼,无数火把突然间亮起在曹军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