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青年坐在后面的桌子上,笑眯眯地,好似一尊弥勒佛坐像。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耷拉着脑袋,一个劲的嗑瓜子,浑不在意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者。
另一边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一脸委屈之色,频频指着前面,向着胖子骂骂咧咧的讲述着什么。
“刘癞子,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可不欢迎你。”甄豪贵眯起眼睛,冷声道。
在他的身旁,很快聚拢了一群由浓眉大眼汉子领头的膀大腰圆的护院们,皆是面色不善的瞅着对面三人。
却见被唤作刘癞子的胖子神色自若,呵呵一笑“贵少,开门做生意,岂有赶走客人的道理。”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况且……我这人十分念旧,你又不是不知道,无论用过的人亦或者是物,总是惦念着他们的好。”
甄豪贵怒目而视,懒得废话。
刘癞子视若无睹,叹息一声,自圆其说:“哎,可是我又有些忧心,若是我用过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它们过得不好,被损坏了……你说我多心疼。不亲眼见见,我又岂能安心。”
甄豪贵怒道:“如今见也见过了,可以走了吗?”
“来者是客,贵少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搞得我好像臭狗屎,这么不招人待见。”
“既然你我同为这件东西的前后主人,不帮着照拂一二,又怎么说得过去。”刘癞子义正严辞道。
闻听此言,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思的石皓,终于抬头认真打量起这个胖子。
铮亮的光头,带着毡檐帽似乎也盖不住他那大脑袋,一直眯眼笑着,给人感觉极其亲善。穿着朴素,却隐有上位者的气势,面对这么多人,神色怡然,说话井井有条。
石皓心中给此人暂时下了定义:“笑面虎,咬人不见血,绵里藏针。”
甄豪贵转头给身后的大汉一使眼色。
浓眉大眼的汉子心领神会,几步来到三人身前,客气说道:“刘爷,本场已经客满,你看是不是……”
刘癞子看也不看来人,在他身旁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斜瞥着大汉,扯着尖细的公鸭嗓叫嚣道:“怎么,店大欺客,如今还要赶人了是吗?我刘帛就不走你能怎么着?”
说着,他又一扭头,指着几个人喊道:“哎,那个谁,你们几个只要今天让出位置,这一百两就是你们的了。”
然后,他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袋子,拍在桌子上。
那几人闻言,笑得叫一个谄媚,小跑着上前,连连点头答应。
当几人拿钱离开后,小个子满脸嚣张之色,声音愈加大的叫道:“这不就有位置了吗?”
大汉悻悻不知所措,回头请示。
“刘癞子,今日无暇与你逞口舌之快,还有贵客在场,这里不欢迎你。”甄豪贵说道,话语间不觉软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还向祁向南报以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