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江对金砖吩咐到。
金砖去跟牢头打了招呼,而且特别点明这是白捕头交代的,牢头自然不敢大意,直接把所有狱卒全都叫了来,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白小江带着其他人出去巡街,金砖一个人百无聊赖,又不想出去巡街,今天真的是太冷了,眼看着还有两天就腊八了。
俗话说得好,腊七腊八冻掉下巴!金砖现在还穿着单衣单裤,这要是出去走一圈,还不得把自己给冻成冰棍儿?
而且那天晚上蹲守抓捕陈大伟陈二伟,金砖的脚就已经冻伤了,可不敢再冻到了。其实以前金砖也有棉衣棉裤,只不过因为赌钱被抓,棉衣棉裤全都拿到当铺换了铜板,交了罚款。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金砖就把陈二伟给提了出来,准备继续审问。省着其他杂役看到自己在县衙里闲逛说自己不务正业!
“陈二伟,你把你们来黑白县之后所犯下的案子再重新说一遍!”
金砖虽然不会写字,但还是手里攥着笔,假装要记录的样子。
“大人,我不是都交代过了吗?”
陈二伟有点奇怪,自己已经全都交代过了,怎么又让自己说?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官这是为了核实供词,看看你跟上次说的一不一样,以免你撒谎!”
金砖振振有词的说到。
陈二伟一寻思,这个大人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在黑白县犯下的案子全都复述了一遍。
金砖完全看不懂供词写的是什么,只能仔细的听陈二伟说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继续立功的信息。
陈二伟絮絮叨叨的说,金砖伸着脖子听。可是陈二伟说的都是一些芝麻粒那么大点的小事儿。什么昨天偷了三文钱,今天偷了两个碗,就做了一回大案偷灯,还被金砖给抓了个现行。
“停!你们偷了朱家粮庄?都偷了什么东西?”
金砖突然打断了陈二伟的话,问到。
“回大人,那天我们偷了一袋米,还有一袋豆子,还偷了粮庄的一辆小推车,就是我跟我哥偷灯的时候推的那个。”
陈二伟已经死了心了,问什么他都说。
“粮食呢?全都吃光了?”
金砖追问到,两袋子粮食,按他们俩的饭量应该吃不完的,把剩下的粮食追回来,这也算是追赃啊!
“大人,粮食被我们藏在城南的一口枯井里。”
陈二伟如实交代说。
城南的枯井,金砖是知道的,以前黑白县来往商人很多,于是就有人在城外南边十里的地方开了一家茶棚,让行走的路人有个歇脚的地方。
可是那个地方早就荒废了,栾庭叛乱的时候茶棚老板一家被杀,房子和棚子也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地。
当时前院确实挖了一口井,方便店家煮茶,路人也可以自行打水饮牛马。
“你们几个,看好他!我去找县令大人!”
金砖对门口几个看热闹的杂役吩咐到,然后就一个人跑去后堂找白学范了。
金砖一说要出城去找赃物,白学范也没有汇报理由拒绝,于是安排了五个杂役给他使唤,以防止陈二伟在途中逃跑。
“嘶……哈,陈二伟,你是不是把粮食藏这里了?”
金砖冻的直咧嘴,“嘶嘶哈哈”的问到。
“大人,就在这个井里。”
陈二伟带着枷锁镣铐,指着井口说到。
“你俩,下去看看,把粮食弄上来,别洒了,那可是赃物!”
金砖对跟来的两个杂役说到。
井口不大,他们穿的棉袄太肥大,于是两个杂役脱去棉袄,就钻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