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搞清楚，你口中的‘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祂’是灵，你可以理解为灵族。是一种与之前的你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

灵的起源众说纷纭，起码我是不太清楚。

但是经过大量研究，当时有一种说法倒是广为流传：灵可能是无数智慧生物的念头聚合物。”

说到这，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惊叹的意味。

金木坐一旁端正的坐在地上，认真聆听着。

“要知道，智慧生物产生的念头说是海量也绝不为过！

所以这些‘念头聚合物’也是数不胜数。

而这些念头聚合物产生之后，就会像新生信号源一样自发向虚空中广播、扩散。

虚空可是个极其混乱的地方！时刻流动着各种形式的能量！

当时也有设立过研究虚空的实验课题。研究了很长时间，最终却得出个虚空能量分布不可测的结论！”

书生说到这一阵哑然失笑，摆了摆扇子接着道。

“不过这个实验也并非毫无建树，可以确定虚空中的能量是非均匀动态分布。

你可以把虚空看作是一片山脉，某些地方的山峰海拔较高，就表示那里的能量较高，有的地方山峰海拔比较低，也就代表那里的能量较低。”

金木点了点头，这倒是很好理解。

“这也就导致，念头聚合物在扩散的过程，其每一个方向扩散过程中的经历，定然都是截然不同的。

遇到能量高些的地方，那一位置念头扩散的速度就随之加快很多。反之，能量低的话，那一点扩散速度增长的幅度也就稍微低了些。

如此一来，很快，念头扩散出来的形状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说到这，书生略显亢奋。金木也听得有些沉迷，很精彩的理论。

“啪！”的一声，书生合上了扇子。

坐正了身体，直直看向金木。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扩散到了某一幅度，最后形成的面目全非的形状，正巧是这道念头里的内容呢？！”

金木闻言眉头微皱。

按照之前书生说的山峰理论解释的话，最终得到的应该只是一副奇形怪状的‘平面涂鸦’。

不对！虚空肯定不是二维的！

金木忽然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书生。

念头不正是海量信息，若是完全吻合的话，岂不是代表任一位置的信息都能和相应程度的能量所匹配！

“所以，一个世界就产生了？”金木的神情充满疑问，语气却是笃定至极！

果然。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灵’产生了！”

书生恢复之前放荡不羁的样子，轻摇手中的扇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金木闻言脑海轰然炸响。

他从未想到会有一天，有一个人，把这世界最大的秘密就这么摊在他眼前！

看着神情恍惚的金木，书生轻挑一笑。

“这就是‘灵’的起源，虽然没有完全被证明，但也错不到哪去。”

“如果扩散形成的最终图形不是念头的内容呢？”金木想到一个问题。

况且，这种情况才是最常见的吧！

“那就永远往外扩散呗！范围即使超出了念头内容也不会终止，直到该念头彻底消失，最终也许会转化成虚空中的能量！也可能是其他后果。反正在特定范围内没有与能量完全吻合，就不能变成灵。”

“按这么说的话，‘灵’的诞生应该很艰难吧！”金木有些咂舌。

毕竟正巧形成世界的可能性真是太低了！

“怎么能说是艰难呢！每一个人类的诞生不也是建立在数十亿对手的‘尸体’之上！可也没见人类数量有多么少。”书生撇了撇嘴，对于金木的大惊小怪显得不屑一顾。

数十亿对手的尸体……

金木嘴角微抽。

“况且，一个世界中有智慧的种族多如牛毛，他们产生的念头更是不计其数，况且灵本身就是一个世界！

所以灵的数量并非很少，反而多的超出你的想象！”

“有十亿吗？”金木想起刚才对方说的那数十亿具‘尸体’。

“废话！1后面跟十亿个0还差不多！”

似乎是被金木的无知噎到了，书生也没了畅谈的兴趣。

“说到哪了，哦。灵是什么？灵就是世界。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