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玩过，两把第一，一把第三，一把娱乐模式第二。兄弟，你是天才啊！”

俞文成两眼放光，好像看见了中头奖的彩票。

“什么天才？”

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俞文成身后响起。

正当俞文成说得眉飞色舞，检查组组长，也就是两人的直属上司戚国创，不知何时站在俞文成身后，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俞文成。

“文成啊，你刚才说，什么天才？谁是天才？是你，还是他？”

戚国创慢慢蹲下身，说话慢条斯理，却有一种直逼人心的气势，让二人动弹不得。

钟凡默默将头埋进面前的代码。俞文成一句不敢反驳，转身开始工作。

“你们两个，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瞎聊什么？再被我发现，扣半天工资！尤其是你，俞文成！你还年轻，别整天和某些没上进心的人混在一起！”

“不是组长，这事儿和钟凡没……”

“俞文成！上班时间就好好工作，别整天七嘴八舌的！昨天开发部传来的程序看了吗？没看就赶紧看去，别浪费时间！”

俞文成还想替钟凡辩解，却硬生生被戚国创怼了回来。他只好闭上嘴，转头继续工作。

待戚国创走远，俞文成偷偷对钟凡说：“对不起啊钟凡，连累了你。”

“没事。”钟凡淡淡地笑了。这种事情，他遇过很多，早已习以为常。

“那个，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戚国创那家伙，天天指桑骂槐，还真当我们是傻子！要不是他是组长，我早就……总之，你别在意。”

“没关系。”钟凡顿了一下，笑了笑，“反正，他说得也是实话。我的确不求上进，不然，我也不会从审核组被调到开发组，再被调到检查组了。”

俞文成：“他们不了解，我可很清楚。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你认真起来，那些什么天才程序员都不够看的，就像你之前一个人力挽狂澜补救开发组的漏洞……”

“别说了。”钟凡打断俞文成，“以前的事情别提，好好工作。”

“哦，好吧。对了，今天晚上有空一起玩游戏啊。我的ID就叫‘文成’。”

钟凡点点头，继续检查代码。

俞文成也没再打扰钟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看得出，钟凡心情并不太好。

程序员的工作是枯燥且乏味的。撰写代码倒还好，检查代码最为繁琐而毫无前景，虽然稍微轻松。

一般待在检查组的，都是从一线退下来的老程序员，做轻松的工作，因为往年的业绩享受和其他程序员一样甚至更好的待遇。

像俞文成这种刚毕业的年轻程序员，在检查组就是磨磨耐性，基本不会待超过三个月。

钟凡，是个例外。

一上午的时间悄然而逝。午休时间，俞文成叫钟凡吃饭，但被钟凡拒绝了。昨天因为迟到工作没做完，今天他得多花点时间。不然，傍晚又得加班。

公司其他同事都陆续离开去吃午饭，钟凡打开手机正准备点外卖，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是个钟凡乍一看陌生，却越看越眼熟的号码。

“喂，哪位？”

“是钟凡吗？”

“我是。请问你是？”

“这才多久啊，你小子就把我给忘了？”

“你是……组长！不会吧，真的是你啊组长！好久没联系了，我都一时间没听出是你的声音！”

“的确，好几年了。你小子，声音都沧桑了许多。”

“是吗？我自己都没感觉到。组长，你最近在哪儿混啊？带小弟一个？”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晚上见面聊？正好我最近不忙，咱们见个面，也叙叙旧。”

“行啊，晚上我有空。你说个地，我一定准时到！”

“不然就……咱们以前楼下的那家宜家餐馆。对了，现在那家餐馆现在改名叫‘飘香阁’了，你晚上到了可千万别不敢进。”

“好，我记住了，晚上一定到。不过，组长，这么久没见，你可得好好请我吃顿饭！”

“你小子……行！”

“多谢组长！”

“咱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