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
一顿顾盼,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知不觉,他的耳中传来阵阵叫“好”声。
循声而去,只是一墙之隔,似乎还有女子在窃窃谈笑。
“彩晴?”
肖童环顾,发现墙角一假山景观,遂急急奔去,踩着山石便骑上了墙头。
探身望去,另一边的墙下稍远处,居然是一座偌大的擂台。
而擂台之上,有人在捉对厮斗,每当战到精彩处,总会引来围观之人叫好。
这是姜家的演武场!
但肖童只是眼神乱扫,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什么。
蓦然定睛,他看到那擂台之上的观礼台,姜彩晴正低敛眼眉,一副失魂落魄之貌,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并无兴趣观看擂台之战。
肖童的目光选择性屏蔽了所有其他人,不由振奋,“彩晴果然在那。”
他骑在墙头,正欲下去。
那擂台周边观战之人颇多,谁知,对面有眼尖之人,一下就看到了肖童,登时大呼,“看!有人骑墙!”
顺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了过来,连打斗之人也停了手。
在大世家中骑墙头,肖童也是独一人。
一时之间,坐在高墙上的肖童成了众矢之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不停挠头,以化解尴尬。
“你是谁?坐那么高干什么?!”有人立时怒喝。
“莫不是个贼痞子,当真好大的胆,竟偷到了姜家,这不找死吗?”
“让我拿根竹竿把他捅下来。”
……
肖童只是稍稍一愣,但想到自己现在也有个高手老爹,立时一扫颓然之貌。
哼!姜家又怎么样?
骑你家墙头又怎么样?
肖童索性扯开嗓门,朝着观礼台便挥起了手,“彩晴,我来看你了!”
观礼台上,原本正失神的姜彩晴,一下也愣了,“肖童……”
她从未想过,肖童的胆子会如此之大,居然跑到家里来找她了。
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其他,两行清泪,顺着姜彩晴那苍白无暇的脸颊,霎时流下,滴落在地……
“哼!”
坐在一边的姜烈终于正视起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只是满眼怒火。
而姜彩晴的另一边,则坐着一位相貌平平,身材也不高的青年,但此青年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却是阴冷的很,令人心颤不已。
“嘿嘿……”另有人冷笑,“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真当是冤家路窄了。”
观礼台的边角,坐的正是昨日被肖童一顿羞辱的“空虚公子”,那陈姓的白脸青年。
陈姓青年随即一顿小跑,矮身接近了坐在姜彩晴身边的青年,“杨航兄,那家伙就是一直纠缠彩晴姑娘的肖童……”
“是他吗?呵……只是一只贫贱的蝼蚁尔。”杨航连瞥都不瞥一眼肖童,顾自端起茶碗,微微抿了口。
“娘的!你敢捅老子……”肖童怒目。
墙下有人拿着竹竿,不断戳向肖童,颇有些耍猴之意。
“捅你又如何?”
“你再捅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下来捏扁你!”
“别下来!让我先捅你个朵朵菊花开。”
“哈哈哈哈……”所有人尽皆爆笑。
肖童骑在墙上,面红耳赤,完全成了众人的笑料。
“肖童。”只有姜彩晴一脸担忧,不由拽紧了自己的衣角。
杨航可以不在乎肖童,但无法忽视要与他订婚的女子眼中还有别的男人。
无声无息,杨航一把捏碎了搭着手的硬木扶手。
木屑纷飞,陈姓青年心中一阵暗爽。
“肖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