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苏影挑功法都不带细看的，甚至连一页不曾翻开过，只是拿起来一番掂量就知晓神通强弱。

从未听闻有人像苏影这般熟稔百家武学的。

奇人自有门道。

苏影还欲再挑，几步之遥的隔壁摊位上，突然传来嘲弄声。

“别买他的烂货，小心上当！”

苏影转头瞧去，发现隔壁摊位那老板已经摘下了头上戴的黑斗篷。

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

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可为什么要这般拆同行的台？

“别上当，这家伙故作吹捧，实则专坑你这种不识货的。”老者仍旧不肯歇，看似在相劝苏影，其实继续嘲讽。

“哦？”苏影来了兴致，看向老者，“你怎知晓我会上当？”

“他娘的！管你屁事。”大胡子也急了，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又要被这老者搅黄。

老者不理会他，只是对苏影道：“他先夸你一番，然后故弄玄虚，再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一本破书，美其名曰家传之宝，祖上遗留，专门糊弄你这样的。”

“我的样子很好糊弄吗？”苏影笑了。

“谁说我卖的是假货？只是那些穷鬼买不起罢了。”

大胡子眼珠瞪得像铜铃，看样子恨不能上前手撕了那老者。

“呸！这位小哥你听听，听他开什么价，简直要笑掉人大牙！”

“哦？老板，你若有奇物，可否拿来一观？”

苏影倒真想见识一下。

自己兜里有十几万的源币，难道还买不起一本神通？

大胡子气哼哼，索性也不再藏掖，直接从坐着的屁股底下，掏出了一本破烂古籍。

不仅缺角少页，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了。

但苏影却是眼中一亮。

这本功法比黄帝内经还要破旧不堪，会不会进化度更高呢？

“小哥，真不是我吹，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只是价格……”

“老板您说。”

苏影再次报以友善的微笑。

大胡子瘪了瘪嘴，一咬牙，朝苏影伸出一根指头。

“一万？”

一万也不算贵。

谁想大胡子却摇了摇头。

苏影收敛笑意。

“十万？”

大胡子还是摇头。

苏影：“……”

“哈哈哈！”隔壁的老者又大笑道：“我说这家伙是失心疯了吧，一本已经连字都看不清的破书还当宝，什么狗屁玩意儿。”

“娘的！你给老子闭嘴。”大胡子怒喝一声，又朝苏影一咧嘴，缓缓道：“一百万！”

“嚯！”

苏影嘴角抽搐。

这家伙还真敢开口。

只是瞧了几眼大胡子手中的这本残旧古籍，苏影心中倒是泛起一丝好奇。

这本古籍看起来的确年头久远，不似作假，到底会是何物？

再残缺晦涩的功法，别人难辨识，但在苏影眼中都会立时复原。

“老板，可否一观？我绝不翻看。”

“自然可以。”

反正这本功法如此残破，费尽眼神都辨识不出一个字，怎么瞧都无所谓。

苏影接过，眼眸一亮！

天工造物：炼金术。

进化潜力：0.0。

进化完成：拙劣。

进化境阶：苦海境。

源神品质：无。

阶段效果：提升苦海品质为‘拙劣’级。

额外附魔：永久提升。

森罗万象：神。

……

“咦？！”

居然还有进化度为“0”的功法？

森罗万象应该是功法等阶，可连《黄帝内经》都只是“人”，此术居然会是‘神’级……

不可思议。

苏影暗自咋舌。

当他出神思忖之际，大胡子却是微不可查的朝一旁的老者眨了眨眼。

老者心领神会，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