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吗？”

精瘦绅士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反而是我们，确实组织了网络攻击，还被太昊抓住了把柄！”

“什么？”

Sam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你的意思，我们根本说不清楚？”

“为什么要说清楚？”

精瘦绅士几乎是一字一顿，“清醒，Sam！不要把事情闹大，这只会让全世界知道，所有放在我们这里的财产、隐私没有一点保障！”

“也就是说，这个闷亏我们吃定了？”Sam牙齿咬得嘎嘎作响，额头青筋暴跳，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精瘦绅士，直到后者毫无不客气的反问，“不然呢？你想摔得更惨吗？这是对方的圈套！”

“Shit！”

Sam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血水直流，但深吸一口气，他终究还是恢复了寡头应有的素质，勉强冷静下来，“说吧，你是我们三人中的智囊，有什么好主意？”

“老办法，转移公众的注意力！纠出那些出轨的明星、有丑闻的政治家……让我们的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24小时轰炸！”

怕不够保险，精瘦绅士想了想，又补充一条，“还有，买通有名望的数学家，让人出面驳斥陈然的论文，他没有证明黎曼猜想，他的学术成果是假的！”

这倒是一个泼脏水的好机会，Sam眼前一亮，恶狠狠的说：“好，这件事我来办，即使不能让他身败名裂，我要也恶心死他！”

说到这里，精瘦绅士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抓紧时间，更换我们的公钥加密方式！”

“大概需要多久？”

想到手下茫茫多需要加密的数据，精瘦绅士脸上的笑容消失，心情无比沉重，“至少一个星期。”

这一瞬间，精瘦绅士大约猜到了陈然的用意，忽然打了个哆嗦。

对于太昊来说，广泛使用RSA加密算法的网络安全体系连筛子也算不上，完全是后花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如果陈然没有甩锅给黑客，而是让太昊犁庭扫穴，别说七天，一天他们也坚持不住！

首先曝光他们旗下所有互联网用户的隐私，真实姓名、住址、电话……然后大规模篡改金融机构数据，企业、个人账户金额……直接让他们控制的银行信誉破产，一击致命！

陈然唯一顾忌的，可能是这样必定会引发金融海啸，打击面太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反而不如钝刀子割肉，让全世界看清楚，陈然是如何将寡头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一步步击溃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巨无霸财团，慢慢将他们肢解！

用他们的尸体，奠定强大的威慑力，或者说，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John，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叫出精瘦绅士的名字，一直沉默的Nicole莫名的感到不安，“可能新的公钥加密，还会被陈然破解，你的办法管用不了多久。”

“为什么？”John心里咯噔一声，反问。

尽管Nicole也觉得难以置信，可她偏偏就是有这种感觉，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你能想象吗？困扰世界上百年的黎曼猜想，很可能只耽误了那个孩子两天的时间。”

“你疯了吗？！”

“这不可能！”

John 和Sam大叫，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个年轻的对手是神吗？智力超出常人那么多？

“因为他提醒过我，尽管当时我并不在意。”

Nicole陷入回忆之中，才发现陈然淡淡的口吻，却是最严厉的警告，“你应该对知识充满敬畏！”

“……”

再想想太昊的不屑和轻蔑，你们和我的主人不是同一种生物，差距太大！

几人忽然如坠冰窟，极度后悔招惹了陈然，可是寡头的尊严，是绝不允许他们低头的。

吞了吞口水，沉默许久，John想起“脑后有反骨的太昊”。

不，我们还有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尽量证明我们的价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