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放血排毒,把毒血都排出血脉,才能清了这毒。”
何叔惊道:“这……把血放光了,人还能活吗?”
戚萋萋道:“难的就是这个,留着血,毒发是死,放了血,血枯而死……”
虞钰脸色刷的变白,虞让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何叔绕过戚萋萋,去求戚药师:“戚药师,您定要救救将军,将军刚领了圣旨去平西乱,我朝国泰民安,离不得将军呐!”
虞让咳嗽一声,却惹得心肺剧痛,嘴里带出血丝:“何不平,戚药师都说了日后还与我喝酒,你慌什么!”
何不平这才反应过来:“是了,是的,戚药师丹心圣手,定是有办法的。”
戚药师仍然看着戚萋萋:“你就没有办法了吗?”
戚萋萋见戚药师还在追问自己,心又提起来:“这有办法吗?那是血,不是水!”戚药师不答,戚萋萋只好继续说下去:“除非能找来一模一样的血,可是那么多血……哪里去找?
何太平看了一眼小小的虞钰,戚萋萋立即明白何太平心中所想,道:“虽然父女血缘一脉,可她还太小,要那么多血,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为救一人而杀一人,可不是我们神农架的作风!”
虞钰听明白了,自己的血可以救父亲。忙道:“我愿意的!我自己愿意不算神农架杀人!”
“我不愿意!”虞让蹙眉呵斥虞钰,又朝戚药师道:“小女愚驽,戚药师请赐回天术。”
戚药师道:“实不相瞒,将军这毒,某十年前就曾见过。那时在世间游历,自忖神农架传人便心气颇高,妄自托大,以至中毒之人殒命,某实有愧。回来之后,就攻研此毒,种种困境正如小女萋萋所言。虽然后来,某想出来解读之法,却一直不曾有机会尝试,以为用不上了,不想这两日,接连来了三个中此毒的人,想是冥冥中成心让我试法?”
“三个?哪里来的……”戚萋萋惊奇,忽而想到屋外的水临渊一行,惊道:“那两个小鬼,也中了这毒?”
戚药师点了点头:“他们同日中毒,但比虞将军中毒早了两日,所以症状不同。”
戚萋萋道:“那俩孩子为何症状不同?”
戚药师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人用了什么法子,让那男孩子血脉之毒得到了缓解,故此肌肤还未溃烂。”
何太平听两人将话题又转向了别人,忙道:“不知戚药师,将用什么法子救治将军。”
“十年前,我过于轻狂,在这毒上栽过一回。后来潜心研究,倒是研究出来了相应的法子和药物,只是……”戚药师看着虞钰:“只需要这孩子身上一点东西。”伸手招来虞钰:“小姑娘,你怕疼吗?”
“不怕!”虞钰知道这是要救自己爹,一脸的无畏。
“那可是很疼的,非常非常的疼,难以忍受的疼。”
虞钰压了压唇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