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依闻言,不自禁的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让你们把窗户全都打开,而是只打开一些,让屋里的空气可以流通,这样窒闷的房间,呆久了很容易透不过气来,就算没病的人,也被捂出病来了。”这是常识吧?怎么这些个古人连这个都不懂?还有那些大夫,难道普通人不懂,她们也不懂吗?看来这里的医术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落后许多,叶景依若有所思的想到。
“奶奶,这位叶小姐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你不方便在月哥儿房间里多呆不知道,我每回进来照看哥儿,都感觉很不舒服,这间屋子不仅气味难闻,而且不通气,呆久了就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儿来,我都这样了,更何况是久病的月哥儿,整日里呆在这房间里,肯定更难受了。”刘老相公听了叶景依的话,却觉得很有道理。
“娘,还是把窗子打开一些吧,我也觉着叶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至少也要让屋内的药味都散出去啊,这样的浓郁的药味,哪个人能受得了。”刘大夫朗也附合的说道。
“可是大夫说过月哥儿见不得风的……”听了自家夫郎和大女婿的话,刘老师傅不禁有些犹豫。
“什么大夫,都是一群庸医,咱家月哥儿给她们治了那么久,一点起色也没有,还越治越严重,我苦命的月哥儿啊……”说到最后刘老相公不觉难受的红了眼眶,然后看向刘大夫郎,果断的吩咐道,“大娘家的,你去把窗子开了。”
听了刘老相公的话,刘大夫郎心头也是难受极了,也不顾婆婆是否同不同意了,便依言进了屋内去开窗子。
刘老师傅见状,张了张口,最终没有阻止,其他人见刘老师傅不出声,自然也不敢出声。
“叶小姐您请这边请,月哥儿现在还睡着,请您小轻声些。”刘老相公引着叶景依前往内室,来到就床前,床上正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瘦弱,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
叶景依点头,放轻了动作做到了床前的小圆凳上,然后倾身有模有样的把手搭在男孩的腕脉上,事实上,叶景依并不会把脉,只要她把手随意放在男孩的身上就行了,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她只得作作样子。
叶景依的手才搭上男孩的手,立时一道讯息便传入她的脑海之中。
此时叶景依也终于知道了男孩的病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男孩得的病并不是很严重,只是一直药不对症,而且居住环境的影响,致使前症未除,又添新病,这病上加病的,就更加难治了。
叶景依不由得摇摇头,像这样的病,若是在现代只是一个简单的病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请了那么多大夫都医不好。
见到叶景依摇头,刘家人便误以为叶景依也治不好,心中虽然从未抱过希望,但是也不由再一次感到失望不已。
“无妨,叶小姐治不好,就算了,月哥儿的病,请了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叶小姐也不必失望。”刘老师傅有些勉强的笑着安慰道。
“谁说不能治了?又不是什么绝症,只是治起来有些麻烦而已。”叶景依自信的说道。
刘家人愣住了,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叶景依说了些什么?
“给我纸笔,我开个药方。”
闻声,刘老师傅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激动的亲自去取纸笔来,无论叶景依说得是不是真的,她都想试一试,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这里也没人治得了,她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她给治好了呢,刘老师傅心底不自禁的又升起一股希望。
因为刘清月极受宠爱,虽然是男儿,但是刘老师傅在他五岁时,便给他请了一名男夫子教他识字和琴画,因此他房里就有笔墨纸砚的。
刘老师全很快的便取来了纸笔,放到桌面上,叶景依不客气的在桌前坐了下来,提笔便快速的写下了药方,然后放下笔,拿起药方单子吹干,递给刘老师傅,“按照这个药方单子抓药,五碗水煎成一碗,饭前服用,服完药两刻钟后才能喝水吃东西,记住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吃,包括话梅,甜糕等,不然全功尽弃。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做了,六至七日便能够痊愈。”叶景依严肃的吩咐道,她最主要的是怕刘清月受不了苦药,要吃东西压下苦味,所以提前说清楚了。
见叶景依说得有模有样,刘老师傅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接过药方一看,立时疑惑的道:“咿?叶小姐,你这药方怎么跟其他大夫开的药方完全不一样啊?”
“哦?我可不可以看看其他大夫开的药方?”叶景依有些好奇其他大夫是怎么开药方的。
刘老师傅没有拒绝,立即让旁边的刘大夫郎拿出药方,刘大夫郎闻言,连忙从袖袋里取出刘清月正在吃的药方,递给叶景依。
叶景依接过来浏览了一遍,立时黑下了脸,“以前每个大夫开的药方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