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老母鸡?”
幽明明趴在老头的肩头虚弱的问道。
“要不是今儿个我一时兴起爱看热闹,差点就把你这只老母鸡给遗漏了!你可是个大宝贝!别说话了,再说!你的力量都得溃散完!”
这瘦小老头絮絮叨叨起来。
别看这老头一把年纪,好像很弱,但此刻他的速度,却快的惊人!
兔起鹘落,哪怕肩上扛着一个年轻小伙,这个可能只有一米六的小老头,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在屋前巷角,楼顶地面,不断翻飞纵横,快如游蛇。
幽明明扪心自问,要自己像他这样,那是万万做不到的,这老头有点门道!内心如是想到。
“咳咳”
内脏心府因为颠簸,再次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色液体,有沾在口角,也有洒落在小老头的肩膀处。
小老头头也没回,他住的地方可能有些远,脚步不停。
“小子,死不了吧?”
幽明明很想强硬的说死不了,但是这嘴一张,犹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痛楚就像爆发的雷点一样,噼里啪啦,疼的头皮发麻,脑壳疼的要死。
过了片刻,嘴皮子哆嗦了下。
“我怕是撑不过去了!”
小老头听到耳边传来的话,面色严肃了些,目光烁烁的看着前方。
“快到了,有小老头在,你小子就是阎王爷要收你,也得问我答不答应!”
幽明明在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心道:“还是您老霸气!”
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要欲闭上的眼睛再次努力睁开,微微抬起头,往前看。
这里似乎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从一开始来到这儿,这儿就是黄昏的天,感觉就像是一场大戏要拉上幕帘前的最后一刻的光景。
幽明明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慢慢的流失,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股力量的褪去,再也维持不住转化者的状态。
本是漆黑一片的双眼,开始出现了不稳,整片的黑,就像是一下子分裂成千丝万缕的黑线,在眸子中抖动,抽丝剥茧一样,缓缓的往两角处缩去。
两眼再次黑白分明起来。
“这样的天,配上这样的我,这是为我拉上落幕了吗?真美啊!”
幽明明在心里想着,眼中的希冀越来越淡,失去光泽,嘴上也慢慢浮现一丝笑容。
大脑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放着从记忆之初到现在的所有点点滴滴,越往后的那几年,基本都是噩梦般的记忆,车祸后就他一人存活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深刻。
整得他从那一刻起,人生就是灰暗一片,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天最怕的就是回家,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
有些人,在他的生命里不像别人那样幸福,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或许是悲痛和不幸。
小老头紧赶慢赶,来到了自己的住处,相比别人大房子大别墅住着,他倒好,找了个昏暗的下水道,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几平方米的干燥地,把背上的人给放了下来。
两盏老古董煤油灯挂在石壁顶上,火苗在洁白的玻璃罩里熠出昏黄灯光。
幽明明的脸被两盏灯映的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就像是死了一样。
“你小子,可别死,免得脏了我的地儿!”
小老头手指着幽明明,喃喃自语,然后连忙在这几平米的小地方,翻箱倒柜,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哗啦哗啦”
东西被翻的到处散落一地,活像一个垃圾场,地上最多的就是书,那一本本封面全是妖娆多姿的模特女郎的杂志刊物,看样子小老头是个老不正经。
“呼!找到了!”
小老头从杂物底下拿出一样东西,轻巧的捏在手里,那小心的模样,深怕磕了碰了这东西,小心的不得了。
灯光之下,这个东西被用一个小小的玻璃试管装着,一指半长,指甲盖宽,开口被木塞加蜡彻底糊住。
试管里盛放着黑色的液体,如果幽明明得以亲眼见证,肯定得呼出口,“改良神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