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然后淡定的看向吴满楼,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惭愧么?你们父亲是两广布政使,你们祖父是堂堂左都御史,可以说,你们吴家是在皇恩的庇佑下,才有今日的荣光,而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头上顶着天子赏赐的恩宠,却从不为天子的百姓谋福利,这也就罢了,但你们居然跟一个扫地的小奴婢过不去,这小奴婢都已经磕头道歉了,可你们还是得理不饶人,也就多大点事,茶水泼湿了你们妹妹的绣鞋,你们就要毁掉这个小奴婢一生的清白名誉?!如此小家子气,简直可耻!这事要是传到朝廷那边,就不怕让你们的父亲和祖父在皇帝面前丢人?!”
慕千寻的每一句话都强而有力,恰如其分的骂在了吴氏三兄妹的痛处上,犹如一记小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他们心头,让他们无法反驳。
一牵扯到父亲和祖父的仕途前程,这吴氏三兄妹便怂了许多,要是给父亲和祖父脸上抹黑,让他们在朝廷里受到嘲笑的话,这三兄妹定要挨一顿教训。
吴满楼指着慕千寻的鼻子威胁道:“你这死丫头若是敢把今天的事到处嚷嚷,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慕千寻丝毫没有被他吓住,反而冷笑一下,走近了吴满楼一步,目光如炬的逼视着他。
她凑近他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根本不必别人去说,但总会传出去的……”
白猫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慕千寻脚边,身体藏在她的裙子后面,雪白的毛发有些隐隐发光。
慕千寻的瞳孔里似有若无的飘荡着一层绯红色,她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只有吴满楼一个人才能听见,“三年前,你曾在京城乡下的田地边抢了一个农家女,在马车里将其污辱后,随意把她丢弃在路边,她醒来后,无法接受这种屈辱,最终投河自尽……”
吴满楼听得脸色煞白,他的确用这种方式抢过好几个良家女子,但跑去投河自尽的只有一个,不过他当时已经用钱收买了衙门,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他还雇人把农家女的亲爹打断腿赶出了京城,没有对外泄露半点风声,这个慕千寻是如何得知的!
“你休要信口雌黄!”吴满楼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