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毛领隔着,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随着他手指的收紧,死亡的脚步在逼近。
瞅着阮白虞平淡不见惊恐的模样,君离觉得死亡不是她最大的软肋,她的软肋是侯府。
“要么本王灭了侯府,要么杀君殇,要么你告诉本王,你究竟跟谁学的?”
话音刚落,阮白虞的神色有几分波动。
君离忽然松开手,阮白虞踉跄几步,扶着伸手的桌子,弯腰猛咳嗽起来。
“很,咳咳…咳咳咳,很重要…吗…咳咳咳……”一边顺气一边猛咳,眼泪都可咳出来了。
君离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
阮白虞虚假的笑了,脸色有些泛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王爷早就查过了吧,查不出什么才来问我,可王爷都不知道东西,我哪能知道呢。”
见君离转身离开,阮白虞下意识伸手就扯住他的袖子,“不要为难侯府!”
“凭什么?”君离冷厉地扯出自己的袖子,看着阮白虞,“阮三小姐,做人太贪心可不好。”
不想动手杀人,还企图瞒天过海蒙混过关,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阮白虞抿起唇瓣,看着君离,她想要赌一赌。
杀人行不通,先不说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就算到时候是成功了,那自己不是又将一个把柄送到君离手里吗?
万一到时候这个无止境的要挟她帮他杀人呢?
阮白虞抬手摘下鬓发里的金簪,二指捏着簪子转动一圈,随即以迅雷之势将金簪飞出去。
哪怕是杀过人的金簪擦着他的脸飞射过去,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冷漠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王爷,心知肚明的事,问了做什么呢。”阮白虞越过君离,将金簪从柱子里拔出来。
她如今没多大的准头,簪子没有入木三分,而且簪子还偏了一点,君离的脸被擦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