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听她喊痛,林普顾不得半抱着陆洱的心情,急忙把她扶起来。
虽然她往前扑的时候,林普接了她一把,但她的膝盖还是跪倒在地上。
“没事吧?你摔到骨头没有?”
陆洱站起来试了试,只是最初有一些痛感,现在已经好多了。
陆洱见他一脸紧张,摇摇头:
“穿的厚,应该是没摔到。”
林普不敢让她那么大胆的自己练了,他手把手的慢慢教,生怕再让她摔了。
不过两个都是嘴皮子不饶人,因此他们俩所到之处总能引得路人侧目:
“你的腿要与肩同宽,叉那么大我是不是碍着你劈叉了?就你这老胳膊老腿还学墨姗下叉呢?”
“闭嘴!还不是你跑这么快,遛狗呢?我是新手,你不会慢一点啊?”
“你不是新手,我看你是新脚!狗穿上冰鞋都比你会溜。大姐,刚让你腿别叉那么开,现在你又把腿收那么紧,你是要在冰场演示步步生莲吗?”
“哎呀!你能不能好好教别这么多废话?一会儿嫌宽了一会儿嫌窄了,拿尺子来,报出标准腿间距,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好好好,你随意你随意,你开心就好行了吧?你就是我教学生涯的大坑……”
“你吵的我头疼……”
林普嘴上唠叨,表面嫌弃,其实他教的很慢也很用心。
两个人经过一个出口时,陆洱听见出口处有妈妈在叫孩子回家。
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应了一声就往出口跑。
谁都没注意到男孩兜里掉落的小玩具。
偏偏有些人就是那么倒霉,明明刚踩过香蕉皮,谁知上帝又丢下来一块西瓜皮。
没错,正出神的陆洱一脚踩上去,又是一个趔趄,又是熟悉的身体失衡感。
冰面在陆洱眼中越来越放大,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默哀自己出门不看黄历。
可是预期中脸着地的感觉并没有如期而至,陆洱倒在了一个软软的地方。
陆洱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普瘦削的下巴。
“你有多重你心里没点数?还趴着?我是孙悟空,你是五指山吗?”
简单一句话,像扫把一样把陆洱刚刚感动的心情扫的荡然无存。
这个人真的是,明明做了好事,偏偏长了一张拉仇恨的嘴。
陆洱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林普眼疾手快,在陆洱快要摔的狗吃屎的时候一个飞身俯冲,垫在了陆洱的身下。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林普认真的想了想,冰面很硬也很凉,陆洱很重也很壮。
怎么形容呢?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痛,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很重,用三个字形容就是他想死,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腹背受敌。
这些都是林普在心里想的,他有心想没胆说,否则陆洱真的会让他不能活着走出溜冰场。
林普支起身子,准备站起来。
陆洱见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真以为自己太重了把他压到了。
陆洱有些心虚,向林普伸出了右手。
林普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算她有良心,还知道扶他一把。
林普好好教育了她一顿,学东西要专心。
两个人又开始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