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在江南一家铺子里捡到的。”傅舒晏遮了下玉佩,补充了一句,“今日进宫慌忙,随手拿的一块戴的,倒是没注意。”
宋之韵好似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去江南,为的就是跟濯钰商量商量,然后做戏,避免赐婚啊!咱们一路人嘛!懂的,懂的。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傅舒晏尴尬地点点头,快步走出去。
宋之韵也回了自己的寝宫,合上门,铺开纸笔,迅速写下几个字,交由躲在暗处的影卫。
纸上只寥寥写着几个字——江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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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舒晏在回去的路上,细细思考着燕刀的汇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傅侯爷。”
贺熠燃从后面叫住傅舒晏。
傅舒晏转身,见来人是贺熠燃,抱拳致意,“臣,见过魏王殿下。”
“怎么,傅侯爷刚刚和妱阳聊得那般开心,见到本王倒是拘束了?”贺熠燃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傅舒晏腰间的玉佩。
“不过是臣有一块和公主的朋友相似的玉佩罢了。”傅舒晏淡然地回答。
“是曲濯钰?”贺熠燃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本王封地巡视回来的路上碰见了,的确是个有脾气的小丫头,怪可爱的。”
“可我听说,那小丫头片子,可是把魏王殿下您大骂一顿啊。”傅舒晏微微一笑。
贺熠燃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套话似的,“父皇给侯爷赐婚,侯爷拒绝了,可是嫌弃本王的皇姐皇妹不够好?”
傅舒晏摇了摇头,一拱手,“臣方才也同皇上讲过了,臣一介武夫,常年征战在外,着实不适合金枝玉叶的公主。”
贺熠燃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臣,恭送魏王。”
傅舒晏行礼之后,朝着贺熠燃离去的背影,同样回以冷笑,轻声讽刺道。
“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是一般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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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南,共赏一轮明月。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清碧进来送些糕饼和漱口的水,碰巧看见曲濯钰在端详着一枚玉牌。
曲濯钰收起玉牌,“没什么,只是在看玉石。”
“哎,说到玉石,奴婢倒是记得小姐有块双鲤佩,怎么最近日子,都不曾瞧见小姐戴了?”紫槿也挑开内室的帘子,捧着一匹布走了进来。
“双鲤佩戴着,总被长辈打趣是与我未来夫婿的定亲信物。”曲濯钰托着下巴,无奈笑笑,看向紫槿。“嗳,你抱匹布来做什么?”
紫槿抖开布匹,给曲濯钰看花色,“小姐小姐,这是夫人那里送来的,说是若是小姐觉得好,就送去做身新衣裳。”
曲濯钰刚刚脱口而出好,又咽回去。
“二房那儿最近什么动静?”曲濯钰突然问起。
“二奶奶和二爷和离后,文锦小姐就跟着二爷,一直老老实实地呆着呢。”清碧抢在紫槿前答道。
“算了。”曲濯钰叹了一口气,“去把我库房里去年留的软云缎送去给文锦姐姐做身新衣吧。”
紫槿和清碧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服从。“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