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踏踏不停,仍慢慢地向前行去,梁博很快回过神来。
绑匪的信上写明了要梁博独自一人前来,之前离这里还远,孙管家他们可以跟着保护梁博,现在都快到十里亭了,他们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跟在梁博身后。他们现在应该都藏了起来吧。
这样想着,梁博忍不住往四周望去。
道路两旁树木虽然不多,但藏几个人显然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梁博根本看不出他们藏在哪里。不过他已然安心不少。
十里亭。说是亭子,只不过是四根木头柱子上面架着一层茅草屋顶,勉强可供路人暂时避雨之用。
梁博在二三十米外就能将整个亭子看得清清楚楚。亭子里不但没有绑匪和他的妻子,甚至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不是说好了十里亭吗?难道他来晚了?就算他来晚了,绑匪也该等等他吧。难道绑匪说辰时前要到,就得辰时前到,一旦到了辰时,绑匪就走人了?
梁博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日色,实在看不出现在是否到了辰时。
驾!
既然都到了十里亭,梁博总要过去看看。
支撑十里亭的四根柱子也就成人小腿粗细,屋顶薄薄一层茅草,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梁博下了马来,站在亭前左右张望着,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
“有人吗?”
“我是梁博,我一个人来的。”
“我妻子在哪?”
梁博一连唤了十几声,一直不见有人回应。
他这是被耍了吗?
嗯?梁博忽然发现亭子其中一根柱子后面露出一角白纸。他心中一动,连忙跑了过去。等转过柱子,果然见到有一张纸被一柄飞刀钉在柱子上。
东北十里,娘娘庙。
这是换地方了?
梁博正打算告知藏起来的孙管家等人,忽然想到万一绑匪这时也藏在附近,他这一招呼,岂不等于不打自招,明明白白地告诉绑匪有好多人跟他一起来的?绑匪要是被他吓跑了,甚至愤而撕票!
梁博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将信纸用飞刀钉回柱子上,便走出了亭子。这样,孙管家他们等会儿过来就能看见。
梁博返身上马,确认方向后,就离了大道驱马朝东北而去。
这一路,不但更加颠簸,而且因为原本并没有路,多有树木杂草拦路,梁博走走停停,骑在马上更是难受。但他若不直接往东北方向走,又不知道要走哪条路才到的了娘娘庙,倒不如直接往东北而去。
梁博一路小心翼翼,原以为环境变得复杂,更加适合埋伏,会有更多的人偷袭他,却不想他都走了好久,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他该不会走错了吧?梁博回身往后看去,树影婆娑,清风拂面,哪有一个人影。他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问问孙管家路该怎么走,说不定孙管家他们早就被绑匪发现了呢!
正懊悔间,梁博忽然感觉跨下一轻,接着整个人连着身下的黑马向前跌去。
啊呀一声痛呼,梁博一下子滚出四五米远,直到后背撞到一棵大树树干才止住身形。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追风剑客的儿子竟然是个脓包,亏我还费了好一番功夫设置陷阱。”
梁博揉着脑袋,刚才他的脑袋似乎磕到石头了,转眼间肿了一大块,轻轻一碰,就疼得他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