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老大没变黑也很好解释:江老大本身体质好,脸上因为挖井又挂了层厚厚的土,不像田花油头粉面,脸上挂点灰就到水边洗下去。
尤其这苋菜还是从灵泉空间里带出来的,感光性肯定翻倍,否则田花也不能脸黑的跟个碳似的。
村民对江小池是不怎么待见,但江小池跟下毒的事根本不着边,半大的孩子不说,村里也没有人愿意搭理这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有同伙更是不可能。
村民不愿听田花扒瞎,谁不知道早上是田花以大欺小抢了人家孩子的菜。田花黑不溜秋的吓人,村民围着也不敢上前细瞧。
原本江小池心软,正寻思偷偷到空间里再挖点什么解毒的草药,把田花身上的毒解了。可田花这么一闹腾,不管有没有心,江小池也愿意让田花的脸再黑上几天。
横竖出不了人命,江小池也没什么心里负担,顺带着还能多出一个比自己丑的,看谁以后见面还骂自己像鬼。
村里没有赤脚大夫,知青算是队伍里面见识最广的,可一个个知青前后围着左看右看,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江小池觉得好笑,若不是自己当系统时间长,弄得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也不能知道苋菜吃不好就容易变黑的事。
江老大心疼媳妇,见媳妇脸毁成这样,忙跟江大武告假,回家把大儿子江大壮叫过来,推着田花就往乡里公社赶。
嚎啕声渐远,江小池心里一阵偷笑,怪不得老胡别的菜都转移出去,唯独把苋菜剩下,原来这个老不死的狐狸鬼点子用在这。
江老大带媳妇走了,村民恢复秩序干活嘴头上一阵猜测,话里话外田花不地道,顺带脚挖空心思问江小池从哪挖的野菜。
江小池一哼一哈,任人怎么问全当没听见。
农村一般都两顿饭,只要上工的社员都能在村大队吃饭,而且这顿饭还是管饱的。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江小池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但在大队吃饭也有说道。虽说是大锅饭,但也不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成年劳力,也就是只能挣十分的,苞米面饼子一人两个,吃不了揣走也没人管,但地瓜粥那是管够。女人和老人没有苞米面饼子,只能喝地瓜粥,当然这地瓜粥也是管够。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谁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谁让男人是家里一片天呢。
由于粮紧,今天这饼子摊的小不说,就连地瓜粥都比平日又稀了不少。但困难时期,大家伙一点也没意见。
江小池喝着地瓜粥,想着家里的张婆子有些放心不下。自己肚子是饱了,可张婆子的肚子还饿着。家里没粮不说,即便有粮,张婆子那双几乎瞎透的眼睛,江小池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烧火做饭。
正游神间,自己的胳膊被人捅了捅,江大武破天荒的塞到江小池手里一块苞米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