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看着小姐们白白受苦?”
如风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上官嬷嬷不是罚咱们闭门思过么,如今咱们只能做到不给小姐们添乱了!”
“这……”彩旗仍是不甘心,却也没什么主意,只好跟着如风回了梨园。
大齐的御花园经过四位君王的修整,精妙绝伦华贵无比。草木娇花亭台水榭相得益彰,无处不是景致,无处不让人惊叹。
沈碧君被四五个宫女带到御花园,七转八转地来到一处僻静地。
为首的宫女扔给青儿一个粗麻袋子,说道,“你就把地上的落叶捡起来,什么时候把这袋子装满什么时候回去。这园子矜贵的很,伤了一花一草你们都担待不起,给我小心一点。”
青儿撇撇嘴,这么大的袋子那可能装多少树叶子啊!
“好姐姐,这得拾到什么时辰啊。你看着天都要黑了,我还得伺候我们家小姐用晚膳呢……”
那宫女白了一眼青儿,“呦,急着伺候你家小姐啊,那还不赶紧干活!叫你在宫里惹事,还要拖累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着你们!”
青儿听罢连忙闭了嘴,只见那宫女双手拿着个粗麻袋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郑妙言,“两位小姐就用这个吧。”
那青儿心里不痛快,却不敢造次,只暗暗在心里咒骂,这宫里人果然势利眼,等到我们小姐在宫里得了势,定要叫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贱婢好看。
郑妙言接过粗麻袋子,那袋子上积了多年的尘土立即沾上了她细如葱白的指尖,不禁眉头轻蹙。
沈碧君嫣然一笑,从她手里拿过袋子,“咱们到那边去。”
郑妙言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愿再碰那脏兮兮的布袋,便乖乖跟着沈碧君去了远几步的角落。
那宫女也是明眼人,两个小姐甘愿受罚做这粗活已是不易,自然不愿让别人看着,便识趣地留在青儿身边。
这丫头狗仗人势,乃是宫里最讨厌的那种人。这宫女心里厌烦得很,不由得又念叨了几句。
青儿见那宫女的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没有给自己放水的意思,只好认栽拾起落叶来。
她才拾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腰酸的直不起来,可这麻袋连一半都没装上,叹了一口气。
“你叹得什么气!”那宫女原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听到她叹气破口大骂,“宫里叹气乃是大忌,你还嫌我不够晦气!”
青儿被她这一骂惊得差点跌在地上,正要开口解释,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那骚动声有远及近,连宫女也不禁朝那骚动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突然,从树丛里窜出一个男子,宫女吓得大叫一声,那男子一急捂住宫女的嘴。
这宫女下意识地挣扎,那男子情急之下从背后一只手钳住她,一只手仍旧捂紧她的口鼻。
那宫女没挣扎几下便两手一捶,面如死灰。
“啊!”青儿见状,吓得两腿一软,大叫起来,“杀……杀人了!”
那男子松开手,宫女的身体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别……别杀我……”青儿惊恐地看着那男子,哀求道。
那男子的脸上闪现一丝犹豫。
突然间“嗖”地一下射过一支箭,刚好射中了男子的手臂,那男子一个趔趄,忍住疼痛,抽出腰间的佩剑将剪身斩断。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露凶光,一咬牙将手中的剑朝青儿顺势一挥,便匆匆离开了。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和一脸狰狞倒在血泊中的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