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坚心中暗笑:我师妹的跟踪利器岂是你能轻易观察到的。
忽听堂外脚步声响,一人道:“禀告社主,院门外有人求见。”正是高灵鸢。
正中女子道:“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怎么不问明白。”
高灵鸢道:“那人说他叫赫锐,是无极门的坛主。”
那女子道:“无极门的蜘蛛公子来了,不知有何贵干,有请。”
高灵鸢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过了不久,只见其引着一人进入大堂,正是蜘蛛公子赫锐。
赫锐道:“不才无极门赫锐拜见马社主。”说着抱拳施礼。
那马社主端坐如初,也不还礼,道:“蜘蛛公子大架光临,有何贵干?”
那赫锐对马社主的傲慢态度也不见怪,道:“我是奉邵门主之命前来飞鸾社相借兵器。”
马社主道:“笑话,我这里哪有什么兵器能被邵门主看上眼的。”
赫锐道:“江湖上谁不知飞鸾社社主马翎喜爱兵器成痴,手中有各种上等的神兵利器,别人不知,我们邵门主可是了如指掌。”
张肃坚心道:“原来这飞鸾社主叫马翎,也不知和那邵神通有何渊源?这赫锐竟然敢当面直呼其名讳。”
果然有人高喝一声:“我飞鸾社社主名讳岂是你这鼠辈直呼的!”说话的是郭冰鹗。
郭冰鹗话音刚落,飞鸾社堂内所站六人纷纷亮出兵器,赫锐只是微笑的扇了扇手中的折扇,道:“还请马社主恕在下无礼,我们邵门主,这次是诚心相借神兵,并无恶意。”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继续道:“他老人家让我带来了长白山的千年山参孝敬马社主。”
高灵鸢走上前接过那锦盒,返身送给马翎。马翎看了看锦盒内的山参,脸现笑容,道:“难得他还记得我,还拿这好东西给我,赫公子,你就直说,你们想借什么吧?”
赫锐道:“邵门主嘱咐我和贵社相借凤仪剑,不知马社主可否应允?”
马翎一听“凤仪剑”三字,脸色顿变,表情严肃,道:“他竟然还记得这宝贝,当年我主动送他他都不屑一顾,今日为何又来相求?”
赫锐见马翎脸色有异,赶忙道:“不知社主是否听说去年重阳日,狼嚎峪大会之事?”
马翎道:“略有所闻。但不知详情。”
赫锐道:“当日我无极门和景教比武,邵门主亲自上阵,结果被景教一个叫做江湲漪的女子胜了,那江湲漪拿着一对放着七色光芒的宝剑,在比武中占尽优势,否则邵门主也不至于输给那小女子。”
马翎道:“那对宝剑是七色光芒的,在阳光下?”
赫锐道:“正是!”
马翎喃喃道:“那是我师父的虹霓剑,那女子可是长于剑舞?”
赫锐道:“社主难道当时在场?”
马翎道:“原来师父又收了徒弟,她老人家看来已经仙逝,否则,这对虹霓剑也不至于落于一位少女之手。”
张肃坚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一凛:“难道这马翎和湲漪也有渊源?且听下去,弄个明白。”
只听赫锐又道:“社主知道那对宝剑的来历?”
马翎若有所思,幽幽答道:“那是我恩师的宝剑,我恩师是盛唐剑舞大师公孙大娘的传人,我师祖唤作李十二娘,我师父是她老人家收养的一个孤儿,长大后得到了师祖的全部真传,行走江湖,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和出身,所以一直使用李十二娘这个名讳闯荡江湖,我十岁时候,外出与其相遇,被其收为弟子,成了她的大弟子,由于师父醉心于传播剑舞之术,而我天生学剑的资质愚钝,师父没有授我剑法,仅把她老人家的自创掌法传授于我。当时,我就见过她的那对虹霓剑,在阳光照耀下泛出七彩的光芒。后来,我艺成下山。师父送我一把凤仪剑作为留念。就再也没能见到她老人家。”
听着马翎缓缓道来,张肃坚捋清了关系:看来江湲漪是马翎师父的弟子,她们实际应该是师姊妹关系。
赫锐道:“原来如此。那社主遇到那江湲漪,定有办法对付得了。”
马翎道:“她是我师妹,我为何要对付她?”
赫锐道:“你师父偏爱她,把虹霓剑传给了她,而没有传给你,你就不恨她?”
马翎被赫锐一语戳中,她本身出身贵胄,家中溺爱,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唯有那虹霓剑一直未得尝所愿,人就是那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也就对拥有它的人心生嫉妒。
心中妒火一起,自然失去理智,马翎道:“那小妮子未必胜得过我。我也不会为你们无极门去得罪她。”
赫锐实没料到马翎会如此回答,道:“那江湲漪一战成名,风头早已盖过了社主你的威名。”
马翎猛然起身,道:“借把凤仪剑而已,哪那么多废话,灵鸢,把我的凤仪剑拿给赫公子,送客!”话语透着斩钉截铁,显然是被赫锐的一番话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