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你刚刚说要来问我有没有姐妹可以介绍给你，是吗？”沐嘉清柔声道，“要让你失望了，一来我和滢滢性格相差比较大，二来，我一点儿都不希望我的姐妹嫁给你这样的男孩子。”

顾川笑容不变，还是那副少年气的天真：“为什么啊？我对女孩子可是很温柔很体贴的。大嫂，要是你先遇上的人是我，说不定就没我哥什么事了。”

“不会。”沐嘉清撩了撩脸颊边的碎发，声音并不高，语气却很笃定，“除非你比他早出现十五年。”

她平淡地陈述着自己的心迹，在场的人却绝不会错认这其中的温柔：“你觉得你哥自私霸道没情趣又冷淡，我却记得他温柔又体贴，记得他话很少也要努力安慰我。你看到的是顾渊，而我看到的，是我的爱人。”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郑重。

顾渊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啧啧啧。”顾川没有错失这个细节，“嫂子，我哥怎么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啊？难道这些话是你临场编的？”

“当然不是。”沐嘉清断然否认，“我啊，只是以前不太好意思跟你哥讲这些，毕竟夫妻之间，只要心意相通就好，要是跟你似的，老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我倒觉得太刻意了。”

她坦坦荡荡，顾川看不出半点破绽。

良久，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唉，我觉得我哥也不用多会说话了，大嫂一个人就把我教育了。”

沐嘉清平静道：“其实看着你，我还是觉得你哥这样话少些的男人更好。”

顾川一噎。

他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还想说什么，沐嘉清却已经主动挽住了顾渊的胳膊，温声道：“老公，不是说要去看奶奶吗？”

顾渊定定地看着她，眸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才道：“嗯。”

两人不再理会顾川兄妹，自顾自地往前走，风里只落下只言片语。

“一会儿回来看樱花好么？”

“好。”

……

见两人走远了，顾彤才开口埋怨：“哥，你干嘛老跟大哥过不去啊？”

“你不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吗？”顾川笑容恶劣。

“恶趣味。”顾彤万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别看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薄情寡性的样子。”顾川的语气一下子正经了起来，他凝视着顾渊的背影，口中道，“你等着看吧，这家伙藏得比谁都深呢。”

“藏得最深的难道不是你？”顾彤挑了挑眉。

“能被你发现，说明你哥我还是很单纯的好吗？”顾川大言不惭，“好了好了，回去了。”

另一头，顾渊牵着沐嘉清，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

沐嘉清有些忐忑，顾川一看就是那种越怼越来劲的人，所以她刚才才擅自说了那些话。

是不是惹顾渊不高兴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道个歉补救一下，男人却忽然开口道：“沐嘉清，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沐嘉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