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嘉清紧紧地攥住了拳,手上被月季花刺扎出来的伤口隐隐作痛,她一言不发地跟着陈悦到了刚才擦拭月季的地方,冷眼看着陈悦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片一片地翻检叶子。
“活儿干得不错嘛。”陈悦阴阳怪气地说,“这个品种的月季经常用来冒充玫瑰花,跟你倒很配。”
沐嘉清强忍着怒意:“那我能去吃饭了吗?”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去吃饭了?”陈悦故作惊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我忘记告诉厨房你也要跟佣人们一起吃饭了,所以他们应该没有准备你的饭吧?”
她得意地笑起来:“不如这样,等别人吃完了饭,你去剩菜里挑着吃吧,别客气。”
“陈悦!”沐嘉清忍不住低吼,“你别太过分!”
“只有顾先生和顾太太才能叫我的名字,你现在就是个不要钱的佣人,还是叫我一声管家的好。”陈悦随手掐下一朵盛开的月季揉烂,挑衅地看着她。
沐嘉清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上午的劳累加上身体不适,她根本没用几分力气,但陈悦还是吓得尖叫起来:“你想干什么!”
“陈悦,我奉劝你一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不是兔子。”沐嘉清冷冷地盯着她,“我不能惹顾渊,但你可不是他。”
“如果你还想折腾我,后果自负。”
说着,沐嘉清松开了手,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代嫁这件事,本就是沐家对不起顾渊,因此顾渊想要对付她,她虽然愤怒,但还是忍了。不过这些跳梁小丑也想掺和,就未免太低估了她。
沐嘉清在外生活十几年,早就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
脖子上还残留着被掐住要害的感觉,陈悦又是害怕又是恼怒,但她的确不敢再留在这里,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落荒而逃。
沐嘉清估计着她已经被自己吓住,然而几分钟之后,陈悦带着一帮女佣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
“打她!”